这一箱价值连城,这院子里足有上百箱,都说东洲富饶,可见一斑!
“成亲前,我曾蒙太后召见,她说您小时候常在宫中行走,那您与皇上见过几次面吧?”
独孤王妃呵了一声,“见面?我都差点嫁给他!”
“啊?”
“后来他移情别恋了。”
“是么……”
“也没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整日阴沉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似的。他悔婚于我,我便跟他提了个条件,下旨让独孤王娶我。”
“啊,不过那时独孤王不是娶了大荣的公主?”
独孤王妃话都要嘴边了,却想起了什么,改了口,“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对了,月儿啊,你配几盒养颜膏吧,咱回头进宫去讨好一下太后?”
南宫盈月本来想套独孤王妃的话,没想到她口风还挺严。
王妃让配制几盒养颜膏,南宫盈月借着去买药材的时机去了百里长枫的别院。过去的时候,那乐儿坐在院里。
深秋的风有些烈,她凭风吹着,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自那日被救,她便一直这样了。”百里长枫道。
“独孤钰可来过?”
“来了,问什么也不说,急了就往柱子上撞。”
南宫盈月点头,“你去忙吧,我和她说会儿话。”
百里长枫离开后,南宫盈月在乐儿身边坐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丛开败了的白菊。昨夜下了雨,砸落了一地的花瓣,唯骨朵上还留着几片,惨兮兮的。
“前几日来,这菊还开得好。”南宫盈月道,
“几日光景,便进了深秋,你看,雨再大一点,这几片也留不住了。”那乐儿道,她的声音很寡淡,没什么情绪在里面。
“花开便有花落,待明年春,它还会长起来。”
“今年又与别年不同,它其实已经死了。”
南宫盈月摇头笑,“它终究不舍得死,便是这风雨再大,冬日再冷,也要挨到春天,便如你一般。”
“我?”乐儿看向南宫盈月,眼里满是困惑。
“眼前的终会过去,你也有花再开的时候。”
“我走错了一步路。”
“回头就是。”
“回不了头。”
“难道你没看到,我们在帮你。”
乐儿低下头,沉默下来。南宫盈月也不逼她,只是静静的陪她坐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扶持,受过的苦和痛都一样,笑也一起笑。以前我们只有彼此,后来我们喜欢上同一个人,谁都想成全对方,没有私心。去年,有人给她赎身,她离开彩月坊,临走的时候她在那牌坊下跳舞,我以为她是跳给我看得,结果却是我身旁的人。”
“你身边什么人?”
“一位书生,儒雅俊秀,谦谦君子。”
“你们都喜欢他?”
“是,彩儿走后,我们俩坦诚心意在一起了,他答应筹措银子为我赎身。”
“后来呢?”
“后来他家里出了变故,非但不能为我赎身,还要走了我多年攒下的体己。他说等他金榜题名,那时间就能为我赎身了,他会用娶我,明媒正娶。”
南宫盈月无语,这话明显是哄骗这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