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大家藏在楚宅里休息。
等到了晚上,南宫盈月和肉汤去了官衙。
可直到子时过后,也没有等到章夫人。察觉不对,二人往后院去,院子里有很多土匪,而章夫人被绑在木架上,一个壮硕的男人正在用鞭子抽打她。
这样的酷刑也不知持续多久了,章夫人已然奄奄一息。
“贱人,枉老子待你这么好,你居然帮章程那孬种,说,那些书信放哪儿去了?”
这壮汉应该就是土匪头子了,他泄愤一般抽打着章夫人。
“姑娘,要不要……”
南宫盈月摇头,“我们救不了她,先回约定好的地方。”
二人回到后门那儿,章夫人拿到了书信,但却被土匪头子发现了,为了顺利交给他们,她一定藏到了他们能找到的地方。
只能是提前约好的这地儿。
南宫盈月和肉汤急忙翻找,在一块大石头下果然找到了那几封书信。
未免被发现,二人急忙翻墙出去了。
回到常宅,南宫盈月交代好常鑫,让他们躲好,她和肉汤事不宜迟先出城去了。
回到驿馆,天已经蒙蒙亮了。
南宫盈月进卧房,见一问三不知的独孤钰躺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安稳。南宫盈月叹了口气,若是司马曜在这儿,她一定一定要咬他一口才能出气!
南宫盈月刚缓了一口气,外面炆州督军刘先仁求见荣王。
张弛进来报说这刘督军日日前来,再不见他的话,恐要拆开了这驿馆了。果然他话音刚落,外面已经叫嚷了起来。
“荣王殿下,您可睡得安稳?”
“外面百姓水深火热,您是梦里跟周公下棋,您心可真大!”
“这驿馆的床想来是太舒服了,老刘今天拿了斧子来,您若还不见属下,属下只能把这驿馆给拆了!”
外面一声接着一声,这刘督军的脾气还挺大。
南宫盈月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独孤钰,默默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走到正房外,但见两个玄武将士拦着那刘督军,而他也不硬闯,只是原地转圈,嘴里喊个不停。
“请刘督军进书房吧!”南宫盈月吩咐了身后的张弛一声。
那刘先仁以为这荣王终于要动一动了,结果进屋看到坐在书桌后的竟然是荣王妃,不由愣了一愣。
“王爷呢?”
南宫盈月睨了那刘先仁一眼,冷哼一声:“刘督军,您虽是武将,不拘小节,但该有的礼也不能落下吧!”
刘督军哼了一声,随意的行了个礼。
“我要见荣王!”
“半个时辰后,荣王将会集结玄武军攻打安春县。”
一听这话,这刘督军满脸振奋,“太好了!”
“好是好,但仗是王爷打的,乱是王爷平的,你身为炆州的守军,如此不作为,到时能逃得过朝廷的惩罚?”
刘督军愣了一愣,“属下自当做马前卒……”
“安春县不过是一帮子土匪,倒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刘督军这下听出来了,荣王妃这是讽刺他呢!安春县叛乱的是一帮子土匪,但他却奈何不得,还要请求朝廷派兵镇压。
“王妃,您是不知道,那帮子土匪他们劫持了章夫人。”
“因一个章夫人,你们便置县里的百姓于不顾?”
“里面都是暴民,死不足惜。”
“你竟有脸说这句话!”南宫盈月猛地一拍桌子,“章程实行苛政,你难道不知?身为地方官,多少百姓饿死,你没看到?一句暴民,你就能推脱掉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