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朝陈唐河近了两步,小声道了一句,陈唐河当下脸色大变。
“到时朝廷大军压来,西州拓跋王府的援军只怕会掉头就走,而百里王府也会把所有的罪责推给将军,两千将士三万百姓将承受这灭顶之灾!”
陈唐河身子晃了晃,着急忙慌就往外走。只是走了不久又回来了,脑门全是冷汗。
“炆州正在集结兵力,荣王很快就打来了,将军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陈唐河急的都啰嗦了起来,半天说不道重点,“快想办法出去,我要劝阻将军!”
香玲忙道:“我带你翻墙!”
二人急匆匆来到墙边,刚翻上去,又落了下来,“墙外围了很多将士。”
南宫盈月叹了口气,“你去外面,说我要寻死,让他们快通知将军。”
香玲闻言,忙跑了出去。
陈唐河还没从惊慌中缓过神儿来,“姑娘所说是真的?”
南宫盈月点头,“皇上不是昏庸,而是形势所逼,他用二十多年设了这个局,搭上了自己的妻儿,便是要结束这种乱局。若你还有忠义之心,尽力阻止将军吧!”
陈唐河沉思了好长一会儿,而后抬头坚定道:“陈某虽然不才,但也是读了圣贤书的,一定会拼全力阻止将军,以免酿成大错。”
等了不多一会儿,何胜天急匆匆的回来了。
见南宫盈月坐在院里,不但安好而且还喝着茶,挺有闲心。
“香玲,怎么回事?”何胜天怒问。
“将军,是我找您。”陈唐河道。
何胜天冷着脸,“若是为退亲,免谈!”
“这事先搁下,我想找将军谈的是退兵的事!”
何胜天皱眉,“那更没得谈!”
陈唐河凑近何胜天,小声道:“原独孤钰是皇上的亲子,也就是北秦唯一的皇子!”
何胜天震惊不已,不过随即又问:“谁跟你说的?”
陈唐河看了一眼南宫盈月,何胜天也朝她看了过去。
“月儿?”
南宫盈月点头,“我说的是真的。”
陈唐河沉下一口气,“香玲,把姑娘关进房间,明日大婚,你去外面找一件嫁衣。”
“舅舅!”南宫盈月皱眉,这何胜天怎么这么愚钝!
“香玲!”
香玲不敢违逆何胜天,只得带南宫盈月进屋了。
“将军,我们必须退兵……”陈唐河还要说,却被何胜天瞪了一眼。
“她不过是为了救独孤钰,胡说罢了!”
“我不认为姑娘是骗我们的,她说的很有道理……”
“狗屁道理!”何胜天冷哼一声,“别的事,你不需管,明日做你的新郎便是!”
陈唐河还要说,何胜天直接叫来两个兵士,把他关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香玲一脸愁色,“姑娘,怎么办?”
南宫盈月知道何胜天固执,这才先跟陈唐河说的,却没想到何胜天不是固执,而是要一意孤行。
“香玲,现在唯一能救大家的只有你了,你愿意帮忙吗?”
“姑娘,您说!”
“想办法出城通知荣王,千万别攻城。”
香玲点头,“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