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休沐日,独孤钰带着南宫盈月进宫。
来到泰和殿,关公公让他二位先稍等片刻。
“毓王正在寝殿喂皇上吃药呢!”
“这一早的,几更天来的?”南宫盈月问。
“天还没亮呢!”
南宫盈月侧头看了独孤钰一眼,心说可比你这亲儿子周到多了。
独孤钰哼了一声,对此十分不屑。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这药怎么喝的,八大碗都该进肚子了。等关公公来通传,独孤钰的耐心早没了,气哼哼的往里走。
进了寝殿,一股子浓郁的药香,熏得人上头。
龙床围着金黄的帷幔,只能看到一个人影。
独孤钰和南宫盈月一起行了大礼,而后站到一旁。
宇文成毓站在龙床旁,先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夫妻二人一眼,而后弯腰隔着帷帐向里面请了一句,里面应了,这才打开帷帐。
“荣王妃,请吧!”宇文成毓道。
他竟成了皇上的发言人,话语里慢慢的自得。
南宫盈月走上去,在床前跪下,“请皇上伸手。”
皇上未动,先咳嗽了两句,而后才侧头看向南宫盈月,眼神凌厉,“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只一二,竟还敢入宫给朕看病,若医治不了,朕要重罚你!”
“是……”
皇上伸出手,她压住脉,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皇上仿佛又老了十来岁,身子瘦干,尤这张脸,瘦的仿佛只剩一层皮,一丝神采也无。
虽是吃了药,但这药对身体的损害也不小,皇上为此吃了不少苦。
如今她对皇上,多了几分敬意。
见南宫盈月收回手退了回去,宇文成毓忙问怎么样了。
“皇上脉搏很乱,几种重病缠身,都是不治之症,臣妇无能。”
宇文成毓眼睛眯了一下,“荣王妃真治不了皇上的病?”
“治不了。”她若说能治,治不好是她的罪,开个方子被人动了手脚,依旧是她的事,而她身后是独孤王府,所以她决不能让宇文成毓抓住错处。
“哼……咳咳……”皇上重咳了几下,“朕说了,若是治不了就重罚于她,咳咳,毓儿,你说怎么罚?”
南宫盈月低下头,在心里骂了皇上一句。
“皇上,本王代王妃受罚!”独孤钰道。
“你也逃不掉!”
宇文成毓笑笑,“其实是臣请二位来进宫给皇上医治的,如今王妃不给皇上医治,倒是臣莽撞了。既皇上这样说了,那臣想了一下,不如罚荣王妃进宫侍疾,也算独孤王府有这份孝心!”
皇上皱眉,“朕不需她伺候!”
“皇上,臣要主审通敌叛国案,恐没有太多时间进宫来陪皇上,但臣又实在放心不下,臣信任荣王妃,一定会尽心伺候皇上的。”
“好,朕为了你能用心去查案子,答应她进宫。”
独孤钰和南宫盈月离开后,宇文成毓侍奉皇上喝水。
“朕要你借这通敌叛国案,削弱其他三王府的实力,以便日后入主东宫时,无人能与你对抗。”皇上拍了拍宇文成毓的手。
“臣谢皇上的苦心。”宇文成毓眼底浮现得意之色。
“不过你为何让荣王妃进宫伺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