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听着就有气,便把老夫人装病的事告诉了独孤钰。
“我早就猜到了!”
“怎么说?”
“往日里就是,但凡不顺她心意了,她决计犯病,谁家的病这么听使唤的,肯定是装的。”
“王爷为何让你给霍司文找差事?”
独孤钰无奈,“还不是怕他找的不满意落老夫人埋怨,便把这事退给了我。”
“也好,独孤王碰上老夫人,什么英明神武都没了,只有愚孝!”
之后独孤钰给霍司文在京兆府参军的职位,而且是外放的参军,没有具体的职权,只挂了个闲名。南宫盈月听到时,本想着霍司文不会同意,不但他不会同意,老夫人也不会。
结果独孤钰把人霍司文叫来,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那霍司文竟然同意了,乐颠颠的回家收拾行礼,带上几房小妾去任上了。
“你与他说了什么?”
“我说去外地干几年,回来肯定能高升。”
“他信?”
“信啊,我说等我坐上太子之位,自然不能亏待他这个姐夫。”
南宫盈月翻了一下白眼,他倒是很会画饼,画的又圆又香。不过好在把霍司文打发出去了,独孤蓁能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这日,逢休沐,独孤钰不用去宫里,二人睡了个懒觉,而后起来用了早饭,便一起出门了。冬日的街上,行人很少,包子铺前蒸笼热气腾腾。
独孤钰买了两屉肉包子,二人一起朝城门而去。
哪知过去的时候,见那老乞丐正与一花白头发的老头打架。那老头穿得十分体面,手拿一把扇子,拳脚凌厉,面目沉肃,打得游刃有余。
而老乞丐就没什么路数了,想怎么打怎么打,被打趴在地了,就抱人家的脚,被踢开了,上去就咬,打得那叫一个狼狈。
独孤钰实在看不过去,在那老头一拳头冲老乞丐脑门打过来时,他飞身上去拦住。本是想劝架的,结果那老头怒了,拳头直接朝独孤钰打了来。
“老前辈,我就是路过的!”
“别打,我怕伤了您!”
“您别太过分了,我脾气可不好!”
独孤钰连连退让,那老头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放松。
老乞丐坐到地上,冲独孤钰大喊:“臭小子,打他!打赢了,有你的好处!”
独孤钰见那老头一脸凶狠,再说也没地儿可退了,只能举起拳头迎战。独孤钰功夫不错,但那老头更厉害,两人一时不分上下,而且越大兴致越高。
南宫盈月在大柳树下的石墩上坐下,老乞丐也凑了过来。
“丫头,你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难道不是路过的,看这老乞丐不顺眼,所以想揍他一顿?
很多时候,她都有这种冲动!
“想知道吗?”老乞丐一脸神秘的样子。
“想吧……”
老乞丐对她的答案十分满意,而后伸手,“肉包子拿来!”
南宫盈月早猜到了,认命的把肉包子送到老乞丐手里,“可以说了吧?”
老乞丐往嘴里塞了一个,囫囵道:“他啊,曾是你外祖手下最得力的副将!”
南宫盈月瞪大眼睛,再看那边,独孤钰和那老头仍打着。不过到底年纪大了,体力渐渐有些不支,独孤钰也看出来了,便露了一个小破绽,被那老头抓住,一掌把他拍了出去。
独孤钰连退好几步,最后才稳住,捂着胸口,惨道:“老前辈武功高强,晚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