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的软底鞋昨晚我绣好了,你看看。”
一大早丫鬟秋雨就跑到萧佑茗面前,气喘吁吁。
定睛一看秋雨满眼的黑眼圈,秀气的面庞没有一丝生机,活脱脱没睡醒的样子。
萧佑茗见到此番景象,大为震惊。
“秋雨,你也不用熬夜做鞋吧,我又不急着穿。”
秋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鞋递给了萧佑茗就匆匆走了,似乎还有好多事没做一样。
萧佑茗接过那双鞋,瞧了起来,黑色的鞋面,白色的内衬,内边竟用了双层绣,可见做这双鞋的人心思细腻、手工之巧。
“没想到手这么巧,挺扎实的,看她那么努力刻苦,平时一定没少被人欺负,越是努力的人越容易受到别人的轻视。”萧佑茗脑子里想着。
穿起秋雨精心制作的鞋,倒是挺合脚,萧佑茗穿起那双软底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很是满意的样子。
“终于不用再遭受硬底鞋的摧残了。”萧佑茗兴奋地喊道。
“夫君,你这是?”身后传来一阵楚云的声音。
萧佑茗回头望去,楚云今日穿了一件灰色的外袍,与被病情所累的身躯都是那么凄楚。
“娘子,我做了一双有弹性的鞋,你瞧瞧。”
萧佑茗想要分享的念头溢于言表,而楚云也只是稍微看了看。
“挺有弹性的,你是如何做的?”
“模型注胶,用的橡树的橡胶。”
“橡胶?倒是有点新鲜!”楚云没有好奇的神情,一举一动还是那么冷冰冰。
“对了,娘找你呢,你快去吧。”楚云抛下一句话也走了。
看到楚云离去的倩影,萧佑茗有些疑惑,听她那的语气赵诗是要找萧佑茗麻烦。
“切,赵诗看你要把我怎么样,我还把你当我娘,要不是之前答应了什么狗屁婚约,我才不会入赘受这种苦,况且也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答应的,看在家中母亲大哥的面子我才,我才!不说了,走就走,who怕who!”萧佑茗嘴里嘀咕了一下便径直去了赵诗的院子。
刚走进赵诗的院子,一阵阴风吹在了萧佑茗脸上,冷得他直抖擞。
赵诗的庭院可称得上富丽堂皇,高大雄伟,有钱人就是有不一样的生活。
“我去,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冷。”萧佑茗满脸不屑,咬咬牙便进去了。
“娘,您找我?”萧佑茗语气平顺地说道。
再看看赵诗,侧躺在胡桌上,闭目养神,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捏着一串佛珠,整体散发出京城贵妇雍容华贵、养尊处优的神态。
“呃~咳咳~娘!”萧佑茗又喊了一声。
“惺惺作态,哼!”萧佑茗小声嘀咕了一下。
赵诗这才睁开眼,气愤地把佛珠摔在地上,满脸凶神恶煞,像要把萧佑茗吃了一般。
“你,跪下!”赵诗指着萧佑茗吼道,似乎不听从她的命令要活剥了萧佑茗不成。
“什么,要我跪下,给你脸了,我招谁惹谁了?”这些话萧佑茗当然不敢说,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娘,我做错什么了?”萧佑茗卑微地说道,满脸委屈的表情像只鹌鹑。
“哼,你昨天不好好呆在家里,去外面做甚?还带回来一堆破铜烂铁!当我楚家钱是大风刮来的?”赵诗正常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连眉毛都要挤到一块了,活像一只地狱来的饕餮。
“还不认错?是要打到你认为止吗?”赵诗又吼了一句,房间里充斥着赵诗的谩骂声。
萧佑茗有些忍不住了,咬牙切齿,但想到家中老母亲、老父亲、大嫂、大哥,萧佑茗还是忍了下来,虽然之前不是一家人,但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萧佑茗已经把李菊颂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咚——
一声响亮的膝盖触碰地板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萧佑茗忍辱负重,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赵诗倒是不屑一顾,语气稍微轻松了些,紧缩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既然认错了,我也就不追究你到底干了什么!滚回书房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家门。”赵诗严厉地吩咐道。
萧佑茗听罢低着头应了一声夺门就出去了,他并没有流泪,不是他不伤心不心痛,而是这种事不值得他落泪。
嘭——
一声激烈的撞门声,萧佑茗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声不吭。
下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那件事也只有赵诗和萧佑茗知道,至少给他留了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