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风景甚是迷人,不大的山丘,翱翔的南燕,巍峨的星海,肃穆的平原。
一目目壮阔宽广的情景印入众人的眸中,既震撼又感慨万千。
马车仍旧马不停蹄地行驶无前,车内的众人不是在端坐就是在休眠。
萧佑茗已经大体恢复了气力,神情怡然自得,靠在马车厢里,身旁的霍焰也倚靠在他肩膀上。
远处即是屈离的马车,他们还是走在前头,萧佑茗他们跟在后头,以防再次跟丢。
萧佑茗看着窗外的奇观不禁感叹,如果世界是圆的,那一直一直地奔跑行进,必定会在绕到原处,经过原点。
人生也译作是圆的,出发即起点,归宿即终点。
自己如今在途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迷茫的远方,落寂的各中之人。
如果要重来萧佑茗觉得他还会选择入赘楚家。
不为虚荣,只为磨难。
如若身为平头百姓,永远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开分店,入仕途,纳小妾,斗奸臣,除贪官。
亦或者安生计,务实名,为清官,开鞋坊。
结交亲朋挚友,共分羹,同吃苦,互扶持。
“如若我要重来,我定要不安于现状,闯出一番惊为天人的宏伟大业。”
漠然的萧佑茗,有些沧桑的面容,夹杂着不畏前险,一往无前的毅力。
他不想拘泥于少府,国之卫士是目标,一人之下是夙愿。
虽危坐,时而仰首遥望,发自肺腑的感慨。
“献儿,你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倏然问起,司徒献不知所措。
见司徒献长久不说话,萧佑茗赶紧又补了一句。
“随你的心说说就行,不用在意我的看法。”
“呃......”
司徒献虽然手里操作着马车,但是心思却在萧佑茗身上。
无论是何种情况,司徒献都会立刻把注意力转到萧佑茗那里。
“公子人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而其懂得许多学识,诗词书画样样熟稔,机关道具也不在话下。”
“是吗?我这么厉害吗?”
听到司徒献发自内心的称赞,萧佑茗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怡然的笑意,淡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
“是的,我自从跟随公子以来,公子每每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中,但是......”
“但是什么?”
司徒献骤然闭嘴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献儿无话不谈,尽管说便是了,我肯定也有缺点的,对不对?”
“没错,缺点人人都有,我也有,公子的缺点很简单。”
“你说。”
萧佑茗十分好奇自己的缺点为什么,身子都已经起来了,朝司徒献的方向看去。
随风飘荡的前帘,若隐若现的倩影,萧佑茗仍旧注视着司徒献。
“过于心善了......”
“怎么了,心地好也不行吗?”
萧佑茗疑惑不解地问道。
司徒献捻了捻自己的鬓发继续说道,“不是不好,而是人心险恶,公子虽然谨慎,但是有时候身边的人也有不怀好意的,公子要警惕,还有一些名义上是朋友的人,无需对他们太好,有时候冷酷也是一种处事方式。”
“哦?还有次种见解吗,那说明我还是太年轻对吧,你倒是老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