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堂的两边分别坐着一个黄袍老者,两人的神色有些淡漠。
裴夜抬头看了一眼,心道:殿堂上首坐着的老者想必就是申屠一刀所说的索院长,不知他有什么话问自己。
刚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见索院长用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而左右那两个黄袍老者也紧紧地盯着自己。
裴夜愣道:我这样子长得不算奇怪吧?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就在这时,索院长突然望着裴夜发问道:“你叫裴夜吧?”
裴夜点头答是。
索院长又平静地问:“听说你把前后山那个阵法破解了?”
裴夜说了声是。
“大胆!”
裴夜正有些得意,却突然听到索院长一声暴喝:“裴夜,你休想蒙混过关!”
裴夜有些惊讶,一时之间,竟不明白这个索院长为何这样说自己。
申屠一刀似乎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裴夜镇静地问道:“索院长,我几时蒙混过关了?”
索院长冷着脸道:“裴夜,我且问你,刚才你和申屠一刀是一起从阵中走出来的,对吧?”
裴夜怔了下,答:“是啊!”
“这就对了,请问你走前面还是申屠一刀走前面呢?”
裴夜心里隐隐觉得索院长话中有话,但他还是谨慎地答道:“我走前面。”
索院长哼了一声,说:“申屠一刀,你说,谁走前面。”
申屠一刀冷峻地答道:“回索院长,当然是我。”
索院长哈哈大笑:“问题已经很清楚了。裴夜,是申屠一刀帮你破解的阵法吧?”
裴夜惊诧地看向了申屠一刀,以为他会帮自己说话,谁知申屠一刀竟像做了错事一般,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裴夜咯噔了下,心下恼道:他们这样做,肯定想把自己赶走,但是,赶走老子总得给个理由吧!
所以,裴夜昂着头,直视着索院长,沉声道:“是我自己破解的阵法!”
索院长却武断道:“裴夜,你不用辩解,申屠一刀已经承认了,我现在问你,你送了多少金币给他?”
裴夜愣了下,心道:莫非当初自己给申屠一刀那五千金币,他没有上缴学院吗?
想到申屠一刀不肯帮自己说出实情,裴夜就没有隐瞒,冷冷地答道:“五千株金币!”
申屠一刀急了,忙瞪着裴夜说:“你几时给我五千株金币了?”
裴夜答:“我刚来的时候。”
申屠一刀哦了声,似乎也有些糊涂。
这时,索院长威严地盯着裴夜道:“裴夜,你破不开前后山的阵法,我们不能收你,请你好自为之。”
想赶走老子就明说吧,竟然排出这样一出戏,累不累?
裴夜瞥了眼索院长,抬手抱了下拳头说:“告辞!”
索院长突然又叫道:“裴夜,你先等等,我们把学费退给你!”
裴夜心下奇道:为何要退我学费?
索院长马上又解释道:“既然我们什么也没有教过你,你就算不上我们古阵院的学生!我们古阵院讲究一个诚信,自然得退还你的学费。”
说完,索院长不等裴夜说话,转头对堂下左侧那个老者说:“陆天伤,把裴夜那一万株金币还给他!”
裴夜大为惊讶,忙说:“索院长,我只交了五千株金币……”
索院长喝道:“裴夜,你交多少我们心里有数,你不用分辩!”
裴夜心里冷道:你们要白送我金币,那我就收下了,反正老子一不偷二不抢,收得心安理得!
收好一万株金币,索院长竟又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申屠一刀说:“你把裴夜送给你那五千株金币还给他!”
申屠一刀急道:“他给我那五千株金币,我不是已经上交给学院了吗?”
索院长冷着脸问:“你交给谁的?”
申屠一刀忙说:“八百年前,我亲手交给陆天伤的。”
索院长转头问陆天伤:“有这回事吗?”
陆天伤摇头道:“没有。”
申屠一刀气呼呼地指着陆天伤,大叫道:“陆天伤,你想害我不成?”
陆天伤低着头答:“我说的是实话,申屠一刀,你还是把金币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