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鸟的叫声后,隋振山立刻点了下头,目光变向阴冷起来,如同一只发现了猎物的山雕!
再次摆动了下手中长剑,隋振山低喝道:“裴夜,亮兵器!”
隋振山长剑上火苗越发烧得炽烈,裴夜放下手,并没有捏爆手中藏着五级转移阵法的小珠,沉声冷道:“我没有兵器!”
隋振山怔了下,眉头紧锁,诧异道:“那你怎么和我打?”
裴夜本来不想和他纠缠,但想到自己如果这样离开,岂不是自甘示弱?因此,裴夜喝了声:“等等!”
说完,裴夜就取出得自古阵院的那本法诀。
隋振山愣了下,误以为裴夜手中拿着的那块记载着法诀的玉片是件兵器,转头就对苏卫乘谨慎道:“你可认得他手上的兵器?”
苏卫乘冷峻地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他这把兵器莫非是把戒尺?但是,你看他捧着这东西,嘴中念念有词,不会是在念一个驱使这把兵器的法诀吧?”
隋振山瞪大了眼睛,惊异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兵器,而且,他念了这么久,为何这件兵器还没有闪烁出光芒呢?”
苏卫乘受了隋振山的误导,竟也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神情,忍不住就说:“我猜想这件兵器与众不同,也许它不会闪光吧?”
刚才裴夜指使五块石头击破离境体内金珠的情景,早已经深深印进了隋振山的脑海中,他疑神疑鬼道:“苏卫乘,大凡神器,等级越高,光芒越强,但我又听说,当神器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就会返璞归真,不知有没有这回事情?”
苏卫乘眉头锁得更紧,慌忙点头道:“我也听说过这种说法。隋振山,你可得小心一点,和他打之前,首先得学会保住自己!”
隋振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胆战心惊,顿时心神不安起来:“苏卫乘,好像我们没有理由抓他吧?”
苏卫乘愣住,马上反应过来,叫道:“隋振山,你说得对啊,我们只是这个金矿的小小监工,并不是守卫啊!我们没必要冒险和他拼命!”
隋振山顿感额头上有汗珠渗了出来,心慌慌地点头道:“他害了离境,知道九重天的大神们不会放过他,极有可能作困兽斗!苏卫乘,我这样拦住他,会不会当炮灰啊?”
苏卫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谨慎道:“隋振山,你分析得对!离境的功力比我们高,尚且被他轻易擒下了,而且,他身上好像还有几件奇怪的暗器,轻易就击穿了离境身上的盔甲,我们上去拦他,该不会是螳臂当车吧?”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
隋振山一听,身体立刻哆嗦起来,不禁摇头苦笑,赶紧收回长剑,摆出了防守的姿势。
苏卫乘和隋振山交谈得十分小声,加之裴夜此刻十分专注,因而,他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在说什么。
裴夜把手上这本记载着法诀的书籍粗略地看了遍,随即从中抽出一个法诀,马上竖起手掌,比了个刀状,手掌边沿立刻闪烁着银色的亮光,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镶在了他的手掌上。
裴夜这个动作着实把本来就有点像惊弓之鸟的隋振山吓了一大跳。
隋振山惊慌失措道:“我,我不想和你打,裴夜,你,你别过来……”
裴夜诧异地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隋振山,沉声喝问道:“你不想和我打了?那你不怕我跑了吗?”
隋振山依旧把剑横在身上,紧紧地盯着裴夜闪着光亮的手掌,振振有词道:“我不是守卫,我管不了你。”
裴夜皱眉瞪着隋振山,心道:这厮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隋振山眼里分明充满了惧怕,裴夜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有看见什么异状,抬起头,又看向了苏卫乘。
哪知苏卫乘也慌里慌张地叫道:“裴夜,我们无冤无仇,你可不能害我!”
裴夜怔了下,说:“我为什么要害你?”
苏卫乘扭头指了下躺在地上的离境,慌忙说:“他,他和你有仇吗?”
裴夜正色道:“当然有仇。”
苏卫乘想到他和裴夜的确没什么仇恨,这才松了口气,陪着笑脸问:“裴夜,你能不能对我们说说,你和他有什么仇?”
裴夜迟疑了下,慢吞吞地答道:“当年我在神界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他的徒弟……”
裴夜这话顿时把苏卫乘和隋振山都吓得不轻,尤其是收了裴夜两玫金币的苏卫乘,更加紧张。
隋振山脱口叫道:“裴夜,你杀了他徒弟,怕他为徒弟报仇,所以你就想把他一起杀了,对不对?”
裴夜冷冷地盯着隋振山,说:“我说不对,你会相信吗?”
隋振山越发紧张,慌了神似的说:“不相信。”
裴夜冷哼道:“既然不信,那你还问,真是废话!”
隋振山赶紧闭上嘴,怕招惹裴夜,引起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