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件事情，他老人家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
站在禁制之外，地藏九宫这些个宫主们虽然都无法看到小九此时的表情。
但从这位小妹妹的音色以及声调上来判断，大家似乎都可以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纠结以及不安。
所以，一时间整个洞府内的氛围都开始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小九的声音再次传出。
“当年，我确实是年少无知，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为此，我疯狂的作妖。”
“为的就是想要引起他的关注。”
“直到后来，一个女子的出现搅乱了我所有的情绪。”
“她的名字叫做陌染。”
虽然身处禁制内的小九并未将话说得太明，但听到她这几句简单的描述之后，站在禁制外的那几名地藏九宫的宫主则全部露出了一副咋舌的表情。
因为此刻的他们已经猜测到了，小九口中那个爱而不得的人究竟是谁了？
再加上，这座昆仑之下的洞府本身就是他们的师尊封印毕生所爱的地方。
而如今，那个男人却将小九关押在此。
这其中的种种，即便不对外言明，也能让人产生这样那样的联想。
与此同时，昆仑山脚的这座洞府之外，林凡正神情默然的看着眼前这方白雪皑皑的天地。
反倒是一旁的庄雅璇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的她轻然的牵起林凡的手掌，似笑非笑的询问道：“大师，被自己座下的弟子暗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林凡脸上的表情瞬间尴尬。
只不过很快的，他便浅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倒是聪慧。”
“这都能被你给猜到了。”
话到此处，林凡的声音有轻轻的顿了顿。
“说实在的，被自己的弟子暗恋并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现如今的结果并不很好。”
说完，林凡再次扭头，朝着背后那座深不见底的洞府瞄了一眼。
没多久，他的思绪再次陷入了迷惘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洞府的入口处，几道身影却是缓缓而出。
这八人就这么肩并肩走着。
此时的他们全都低着头，脸上的愧悔之色更是显而易见。
很快，这八道身影就迈着他们踟蹰的脚步来到了林凡身后。
紧接着，他们齐齐跪倒在地，一个头狠狠的磕在了昆仑的雪窝之中。
“师尊，我们错了。”
随着老大这一声认错之声，这八个在人世间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竟都默默然开始抽泣了起来。
对此，林凡也只是惋惜了一声。
“真相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美好的。”
“只不过逝者已矣，我也没有打算继续追究的意思。”
“起来吧，都起来吧。”
“你们毕竟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你们的错，实际上也就是我的错。”
听着林凡这番语重心长的话，紫衣少女老四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情绪，一个扑身，来到了林凡跟前。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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