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双日渐苍老的眼眸，更是掠过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花。
而见他如此一副模样，林凡也只能是苦笑长吁了一声：“你啊你，看起来就不是一个享福的命。”
“也罢，也罢。”
“既然你有如此念想，那我这个当老师的自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
“如此也算是全了你我师徒一场的情分。”
得了林凡这句承诺，此间的蔡长恭立马喜笑颜开，高兴得就好像是个两百斤的胖子一样。
“多谢老师成全，多谢老师成全。”
然而，就在这对师徒自顾自的交流，并时不时的窃窃私语之际，另一边，天海统帅部的门外，徐有明的一声长叹却也是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
“哎……”
就这么轻嘘一声后，那道略显苍老的身影也跟着回到了林凡以及蔡长恭两人的面前。
“徐国老，您这是？”
看着徐有明这一脸哀然的模样，蔡长恭忙不迭的收敛心神，并小心翼翼的朝着他询问了起来。
只是还未等到面前这位内阁二号人物开口，另一边的林凡却是洒笑了起来：“呵呵，这还用问？”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肯定又没少受卢光耀那小子的埋怨。”
不得不说，林凡之言那真是一语中的，此等准头，就连徐有明自己都颇感惊叹。
“行了，徐小子，你也不用这么一副抹不开面子的模样了。”
“卢光耀那小子究竟是如何答复的，你照实说便是了。”
“毕竟，这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况且，即便是你这边能够藏得住掖得住，我也有的是手段能够知晓。”
“所以啊，咱们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免得我再费心费力的去折腾一番。”
“你说呢？”
听着林凡这半带玩笑半带威胁之语，对面的徐有明却又是无奈的长吁了一声。
“哎，好吧，先生既如此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将那卢老鬼的原话转告与先生就是了……”
如是说着，此后的徐有明又是好一通酝酿自己的情绪。
直到片刻之后，他方才浅浅开口：“不瞒先生，对于雷龙那小子的安排，卢老鬼倒是没太大的想法。然而，对于重启粱志兴的决定，他却是满头的意见。”
“而且电话里面，他也坚持让老蔡继续担任枢密院的工作。”
“若实在无法协调的话，他便是宁可放弃这次抬老蔡入阁的机会，也一定要老蔡留在枢密院。”
“毕竟，用他的原话来讲，我东方百万大军之中实在是再无一人能有老蔡这样的统军能力了。”
“尤其是那个梁大牙，他实在是差得太远，太远了。”
徐有明此言一出，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蔡长恭也是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来。
毕竟，卢光耀这番说辞明面上是对他的夸奖和赞许，但实际上却是相当于一通捧杀。
对此，老菜头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为此，此间的他也只能是暗自感慨道：哎，这个卢老鬼，还真是把事情给做绝了。看来，老子若真想要这阁僚之位，就非得去和陈国忠那帮家伙斗一斗才行了。
一念及此，这位京都枢密院的正使大人也是一改之前的犹疑模样，霎时间就连他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凌厉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的蔡长恭双唇轻启，想要对着面前的徐有明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林凡却是抢先一步，突兀开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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