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的心里纠结的很,他喜欢画画,可是母亲却不许他画,说画画难登大雅之堂!
母亲常常看着他落泪,跟他说京城里的事,说他的父亲如何出色,文章如何的惊才绝艳。
他都明白,母亲的娘家在京城,母亲希望他能像父亲一样,考取状元,即或不然也要榜上有名,这样他们才能回到京城,回到母亲魂牵梦绕的地方!
李恒颓然的放下笔,失魂落魄的爬上床,一把扯过被子,连头都盖上,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荣轩堂里,秦老夫人歪在大靠枕上,闭着眼睛,听着梁嬷嬷说话,“听我家那口子说,刘掌柜原是刘员外家的管家,这位刘员外,也是个很厉害的生意人,扬州城里有三家绣庄,其他铺面也有。
去年春天,这位刘员外突然病故了,因为刘员外没有儿女,这些产业就被他的侄子给卖了,刘掌柜也给辞退了!”
秦老夫人睁眼看看梁嬷嬷,轻声慢语的问道:“你可是疑惑这个刘掌柜怎么会去秦家?”
梁嬷嬷露出一副钦佩的样子,“还是小姐聪明,一听奴婢的话就明白奴婢的心思了!”
秦老夫人莞尔一笑,“我跟你说过,这兄妹俩个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小丫头,那可是个大智若愚的,别看她在我面前娇憨可爱,她的心计可不比我少!
别说是一个刘掌柜,就是咱们也在她的算计内!”
梁嬷嬷吃惊的看着秦老夫人,呐呐的,“那,那您可不能饶了她!敢算计您可不行!她再厉害也是一个白丁!您要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秦老夫人朝梁嬷嬷摆摆手,语气不急不躁,“瞧瞧!急脾气又犯了!她又没坑我害我,就是想要还了我的人情!
还是小了一些,有些急切了!”
梁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试探的问了一句,“那您今天把他们兄妹留下,这是……?”
秦老夫人笑着说道:“我要让她多欠我一些呀!欠到她一时不好还清啊!这样她想摆脱咱们就不容易了!以后也能关照一些恒儿!”
梁嬷嬷无语的看着秦老夫人闪亮的眼睛,她家小姐跟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斗上了!哎!这话怎么说来着,人越老,心气越小!这还真成了老小孩儿啦!
第二天,清早,梳洗完毕,秦老夫人就派人来请秦云儿,“表小姐,老祖宗有事跟您说,表少爷那儿也着人去请了!”
碧玉微微屈膝,笑着跟秦云儿说着事,秦云儿赶紧扶起碧玉,“碧玉姐姐不必多礼,这样客气可就生分了!”
碧玉依旧规矩的微微弯着腰站好,“礼不可废,再说表小姐可是老祖宗的心头宝,碧玉这样可不是生分,是尊敬!”
秦云儿微笑着往出走,“咱们赶紧过去吧!可别让老祖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