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晚上,京城就沸腾起来了,只因邵大人要闭关了,这可是京城近十年都没出过的大热闹!
就连皇上也颇感兴趣,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着刘贤,“这邵疯子怎么又发疯了?大过年的因着什么事儿闭关啊?”
刘贤满面堆笑的回着话,“这事儿奴才还真听说了一些,齐王殿下办的文会上出了半阙好词,惊动了邵大人和五云先生,俩人都想续写下半阙,听说俩人差点没动手!”
皇上批阅奏折的手悬在半空中,诧异的抬头看着刘贤,“这俩人真打起来了!俩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啦!还这么大的火气!”
刘贤只是陪着笑脸,不发表任何看法,皇上也没想让他发表什么看法,诧异完了接着批阅奏折,貌似不经心的问道:“老三这词是从哪儿来的?”
刘贤低头垂下眼皮,“好像是跟平南王世子妃有关,这事儿挺隐秘的,不过奴才看着那字……像是大师的字!”
皇上放下笔,抬头直视着刘贤,急促的问道:“真的!真是大师的笔迹!”
刘贤不确定的摇摇头,“奴才看着很像,又不是完全像,皇上恕罪,奴才眼拙!”
皇上突然没心情批阅奏折了,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刘贤,去把老三给朕叫来,让他媳妇儿也一块儿进宫来,去陪陪他们的母亲!”
刘贤招来小太监,让自己的干儿子去请齐王夫妻,刘贤站在乾安殿外,看着远处的一棵大柳树出神了一会儿,转身又回了乾安殿伺候皇上。
刘贵被言和直接领进了书房,一进来就看见齐王和平南王世子在下棋,刘贵笑嘻嘻的传了皇上口谕。
齐王恭敬的接了口谕,站起身来,看了表弟一眼,齐安泰伸手搂住刘贵的肩膀,一个荷包塞进刘贵袖子里,“刘贵啊!皇上心情怎么样?知不知道为什么宣我表哥表嫂进宫啊?”
刘贵摸摸袖子,依然笑嘻嘻的,“世子爷,皇上好奇那半阙词,至于王妃,皇上希望王妃娘娘能多陪陪皇贵妃娘娘!”
说完这些刘贵笑嘻嘻的拱手,“奴才可要回去复旨了,不然奴才的干爹又该训奴才了!”
齐王送走了刘贵,让言和去后院请王妃过来,这才眼神微暗的看向表弟,“这事……我该怎么说?”
齐安泰胸有成竹的龇牙一笑,“云儿早就已经想好了,你就照实了说,就说……就行了!”
齐王皱眉看着表弟,“我父皇不会给李大人翻案的,当年就是含糊不清的放下了,他不可能让自己晚年背上这么大一个过错的!”
齐安泰神秘的摆摆手,“你就照实了说,以后的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就当不知道!”
齐王还想再追问,齐安泰拉着他的胳膊往出走,“表哥你真是越来越啰嗦啦!不要问那么仔细,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你就当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就行了!”
平南王府里,秦云笙坐在世安院的前厅里,跟妹妹说着家里的一些事,“韩姨母回来了,扬州那边一切都好,大伯他们一家也挺好的。”
“姨母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都有半年多没看见姨母了!”秦云儿微微有些抱怨的看向哥哥。
秦云笙清亮的眼睛扫了妹妹一眼,“姨母说,你这婆家门第显贵,她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有时间你回家去看她也一样!”
不给妹妹说话的机会,秦云笙接着说,“大伯家去年翻盖的房子,院子也阔了一倍,盖的是个俩进的院子,屋子也都宽敞多了!姨母跟他们一家一起过的年!那几个大侄子还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