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的时候,我带蒋习去医院做检查,在等待结果时,接到了邹烨的电话。
他嗓音惆怅道,“她怎么样?”
想到蒋习独自承受所有苦楚的模样我心疼的要命,语气非常不友善的回,“跟你没关系。”
他不在意我的态度,软言软语求我把电话给蒋习,我拒绝了,并提醒他,“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是谁,但我得告诉你,蒋习和你之间已无半分可能,请你放过她吧。”
蒋习爱他。
曾一见钟情。
笃定无疑。
可经历了那晚。
他们的缘分终究断在五个月前。
邹烨特别不死心,他坚持要来找蒋习,我劝不动他,也觉得这事应该有个了结,问过蒋习意见后,她最终决定见他。
现在的蒋习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当天晚上邹烨就赶来了,我把屋子留给他们,独自出去散步,我没敢走远,一直在别墅外徘徊着。
布鲁日和陵城不同,全年都是温暖的,温和湿润,我坐在木制长椅上望着远处的钟楼,竟然有些思念令我厌烦的陵城。
“这里倒是蛮适合定居的,叶洛,你很喜欢这里?”
一抹寡淡的嗓音传来,不远处走来一个特别高大的男人,我诧异的盯着他,好奇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曲邪的行踪一直漂浮不定。
总是有意的出现在我面前。
他在我旁侧坐下,我避嫌的起身,他没在意我拒绝的动作反而眯着眼睛打量我,“你和你母亲还挺像。”
废话!
我都是她生的,能不像?!
我呼了一口气问,“你找我做什么?我记得我们之间没这么熟吧?”
我抗拒曲邪的接近。
我不了解他。
更有人提醒我不要接近他。
还有那些玩弄女人的传闻……
我内心非常抵触与这种人打交道。
他修长手指夹着烟,声线低沉的回道,“小七说你在这待了三个月,我挺好奇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去邻国出差时顺道来看看。”
顺道?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小七刚跟我聊天,说是曲邪去了惠林顿出差。
这两国家都不是一个半球的!
他这谎扯得真是一本正经。
我没理他,站在不远处警惕的盯着他,像一只准备随时反击的小野兽。
烟燃尽,曲邪弹了弹烟灰,起身冷幽幽的说,“我不会对你做坏事的,你要记住,这世上你能相信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一个。”
他长腿阔阔离开,脊背挺得笔直,在柔和的夜风里渐渐消失不见。
我没搭理曲邪的莫名其妙,原路返回时,蒋总给我来了电话,我以为他是想问问蒋习的情况,他却语气郑重的交代说,“你母亲和曲家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曲邪不是好人,离他远点!”
我不解的反问,“我母亲和曲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让我远离曲邪?
可迄今为止,他一直都在暗中帮我,从未为难过我,看着也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蒋总叹息一声,感叹道,“他们是宿敌!”
我怔在原地,连蒋习走近都没发现,她握住我冰冷的手心好奇的问,“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