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别墅里来了很多人。
他们都是吊唁萧曳的。
这些人压根不认识萧曳。
至于为什么会来。
应该是卖了楚星辰的面子。
因为我说过,我要把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就是要同莱茵家族斗到底!
我现在操办葬礼特别得心应手,替姜言守了三天灵堂,下葬的那天,我特地给她发了条消息。
“最后一面了,你要来吗?”
她没回我。
我等了半天没能等到姜言的身影,最后我遗憾的送了萧曳最后一程。
谁能想到,与萧曳毫无交集的我会是替他操办一切的人。
奇怪的是,这几天楚星辰一直没出现,像是从我的生活里人间蒸发一般。
晚上我搬去了苏桦那。
楚星辰不在,空荡荡的别墅让人害怕。
我和白翎窝在被窝里聊天,她识趣的没提及楚星辰半个字,只是好奇的向我打探曲邪的消息。
她问,“你和他之前认识吗?他怎么会对你区别对待呢?”
我想起他同我母亲的恩怨,越发看不懂那个男人,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白翎又说,“你知道吗,他又买下了一片庄园,说是要以一个女人的名字为名。”
我不太感兴趣的回,“哦。”
“听说他要以你为名。”
什么鬼?
我和他很熟吗?
难道这庄园是买来送我的?!
在我疑惑时,曲邪正好给我发来消息,是个地址,还给我定位了。
我好奇问,“什么意思?”
他回,“送你的。”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猜测的,鬼知道他平白无故送我庄园是有什么目的。
我不给面子拒绝,“我不要。”
蒋总说他是我母亲的宿敌,我自然不能和他走的太近。
指不定他接近我就是为了对付我母亲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能我拒绝的太直接,曲邪觉得我太不识好歹,没再回我消息,倒是邹烨发了好多条。
句句不离蒋习。
我快被他烦透了。
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我让白翎煮了点东西给我吃,然后换了件衣服去医院看姜言。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我想她应该能缓过来了。
进去时,我并没有发现姜言,床铺很干净,像是没人住过一般,我问过路的护士,“这里的病人呢?”
她回,“三天前就出院了。”
那是萧曳下葬的那天!
她果然没忍住送了男人最后一程。
这样也好,算是做个告别吧。
我出了医院给姜言打电话,她没接,我又给陈寰打电话,他告诉我姜言回公司了,状态很正常。
我担心的问,“莱茵家族有没有找她麻烦?”
陈寰肯定道,“这几天我都派人守着她呢,没发现什么异常。”
越是平静,我的心跳的越乱,我买了最近的机票,下午就回了陵城,我去姜氏找姜言时,助理告诉我,她正在会议室开会。
我坐在班椅上等她,出来见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以为你会去布鲁日陪蒋习呢。”
姜言笑的很难看。
太勉为其难了。
我不想看到她这样,偏头看着她刚买的植物,扯开话题问,“它叫什么?”
“千屈菜。”
我哦了一声,孤陋寡闻道,“我还没听过呢。”
姜言给植物松了松土,又撒上肥料,语气悲凉的对我解释说,“它代表着孤独,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姜言确实孤独。
可我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