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飞扬,我毫无理智的冲过去,挡在成先生面前,哆嗦着唇道:“你把他放了,我就和你玩游戏!”
芄兰的枪里只有一颗子弹。
而我早已想好了自救的方法。
芄兰笑,“好。”
我担心的望着成先生,偏眸对芄兰道:“现在派人把他送去医院。”
成先生伤的不重,但这里温度太低了,他又是伤员,时间久了,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我和芄兰之间的恩怨,不想波及无辜。
他若是继续效力芄兰,我们注定还是敌人。
我才不想亏欠他。
成先生捂着膝盖,低吼着:“叶洛,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你赶紧走!”
我没有理他,而是目光冰冷的盯着芄兰,“送他去医院。”
“叶洛,你没有资格和我提条件!”芄兰道。
我勾唇笑开,从腰间拿出一把银色手枪,直直对准芄兰的心脏。
这枪用来防身真不错,小巧又漂亮,听说射程还特别快。
比起芄兰手中的垃圾,我觉得自己现在更有胜算一些。
芄兰没想到我会来这一出,她咬着殷红的唇,勃然大怒,“叶洛,你在耍我?你怎么敢耍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成筵?”
我拿枪的手抖得厉害,紧张且害怕。
第一次杀人,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我让自己镇定道:“你可以试试,究竟是成筵死还是你先亡。”
芄兰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喃喃道:“你不会杀我的……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杀我?你这是大逆不道!”
啧。
杀我的时候,她怎么没想过我是她的女儿?
我脱下外套搭在成先生的膝盖上,扎心的问芄兰,“可当年你不是也杀了你的父亲吗?要说大逆不道,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开了先例,我还真不敢做这事,芄兰,你清醒点,不要再拿所谓的亲情道德绑架我,我们之间早就形同陌路了!你记住,这一枪我肯定会还回去!”
“你想做什么?”芄兰慌张的退后一步。
成先生赶紧阻住我,“洛洛,你不能这么做!”
呵。
这世上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我和芄兰之间的恩怨是时候一笔勾销了。
她死了,我的生活才能恢复平静。
我抖动双手,扣动扳机。
芄兰似乎预料到我想做什么,她不停的往后退,后面是万丈山崖,山崖下是一条湖泊,摔下去不会死。
但这种恶劣天气,即使不会摔死,也会冻死吧?
芄兰一直退到无路可退,突然间就崩溃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我,笑的癫狂,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叶洛,来啊,有本事你就开枪!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很多秘密,我还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他没有死!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知晓真相……”
我烦躁打断她,“闭嘴!”
我父亲是谁,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
既然他没死,为何这么多年不与我相认?
有没有他,重要吗?
不重要!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经历的太多,早就可以独当一面。
再说,我的生命快走到终点了,即使找到亲生父亲,那又如何?
再次面临一次生死离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