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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的脣就在眼前, 攝政王本想逗弄逗弄這個皇帝,想瞧瞧年輕帝王愕然驚怒的神色。哪裡知道自己卻先出了神,他最後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閉上眼, 試探上前。
另一個自己親吻這張脣的神情他還記得, 究竟是怎樣的珍饈美味, 竟會讓他如此喜歡?
是甜的, 還是香的?脣舌交纏,難不成不嫌髒嗎?
但他還沒碰到脣,整個人就已被掀翻在地。全身上下開始泛起痛感, 攝政王呼吸間稠黏熱氣噴出,血腥味從喉嚨衝到口間, “您身邊的狗真是一個比一個忠心。”
侍衛長警惕地看着他, 劍已出鞘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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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咳嗽了幾聲, 血沫從嘴裡溢出,他擦了擦嘴角, 竟然悶笑開來,“我都已好久未曾受過傷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給顧元白難以明說的熟悉感,結合他先前所說的話,顧元白已經有了一個荒唐想法。他讓侍衛長退下,親自起身走到薛二的身邊, 居高臨下看他。
想要透過這層皮囊來看清裡面的靈魂。
“出去。”良久, 顧元白下了命令。
屋中的宮侍依言出去, 甚至貼心地帶上了門。顧元白撩起衣袍, 彎身掐住薛二的脖子, “你剛剛是在做什麼,想親朕?”
攝政王誠實地道:“我原本是想的。”
顧元白冷笑一聲, 手下用力:“你是個什麼東西。”
“睡你的東西,”攝政王壓低嗓子,“美人剛烈有趣,別有風味。”
顧元白冷眼看他,已經在薛二的脖子上掐住一道痕子。攝政王呼吸不暢,又接着說道:“但現在不想了。”
脖子上的手頓住。
攝政王咧開笑,即便皮囊平庸,現在也透着幾分邪氣,“倒也不是不想,而是這幅皮囊配不上碰你。”
他費力擡手覆上脖頸間的那隻手上,觸手溫涼,倒比他這個流了血的人還要體弱的模樣。
千金之軀,得需好好溫養。
攝政王的思緒飄飛了一瞬,他總算找到自己比這個世界的薛遠要好的一點了。至少他是萬人之上,手握江山萬里、珍寶無數,若說誰能讓人享用天下好物,那必然只有他。
若是溫養眼前之人,也怕是隻有權勢滔天如他纔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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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心情忽的有些愉悅,顧元白卻突兀問道:“若說皮囊,子護的皮囊豈不是最配?”
沒忍住,還是刺了一句。
這個人說自己是薛遠,雖然離奇了些,但顧元白卻下意識想到了原書中的攝政王薛遠。
顧元白擁有了他的薛九遙,擁有了薛九遙的現在以及未來,但偶然也會在意若是沒有他的存在,薛遠會同褚衛在一起的事。
一想到這件事就格外不舒服,但這件事還沒法說出口,因爲根本就沒發生過。
攝政王眉頭一皺,難不成這皇帝佔着“他”的寵愛時還對褚子護懷有旖念?
原本愉悅的心情沉下,“褚子護?”
“聖上,您還年輕,”攝政王好聲好氣地道,猶如長輩教導小輩,“不免會被皮囊所迷了眼,您或許覺得褚子護的皮囊配您,但依臣看,他卻不比薛九遙來得高大威猛。”
說着還嘆了一口氣,“倒也無需念着那冰塊臉。”
一邊貶低着褚衛的容顏,一邊低調誇讚着自己。
攝政王不免在心中埋怨另一個自己。
怎麼連一個男人都制不住,還讓他有心去想其他的男人?
不聽話就身體力行的讓他聽話,綁住腿捆住手,這麼簡單的道理還不懂嗎?
顧元白一怔,隨即古怪地上下打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攝政王悠悠道:“這天下除了薛九遙,莫約也沒人能配得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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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聽明白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薛二一眼,將門外的人招了進來。
攝政王的目光追隨着他,想要在他身上找到能讓另一個自己愛上的點。看來看去,身子骨弱了些,容顏太過,雙眉倒是好看,脣色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