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
李达先怒极反笑,脸色狰狞,“小子,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闹吗?”
“今日-你踏进了这个门,就不要在想活着出去!”
“吱呀!”
古老朴实的大门被人轰然合上。
整个大堂的气氛,越发寒冷。
“李老爷,您不要激动,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
“是啊,老先生,等有了结果在做决定不迟!”
那些土豪乡绅,都在尽力为陈浩说话。
因为他们那个圈子的人,经过了昨天发生的事后,都很敏-感的捕抓到一些信息。
陈浩,上面有人。
所以,他们应该尽可能照顾。
否则陈浩出了事,真的不好交代。
“闭嘴!”
“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说句不好听的,今日能让你们过来,那是我李达先给面子,诸位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李达先脾气很大,渐渐的站起身来,“想我老李家自树立门户以来,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和恭贺,如今已是有四十五个年头!”
“这期间,我李家做的任何决策,从来都没人敢指手画脚!”
“那些说反对的人,早已成冢中枯骨!”
嘶!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显然,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再也没人敢轻易发表意见。
紧接着,李达先话锋一转,“而今,有个不知死活的人,非但挑衅我李家威严,还陷害我李家族人,杀我孩儿!”
“此乃血海深仇!”
“诸位说,当报不当报?”
“咚咚!”
李达先一边说着,一边用定制的拐杖捅了捅地面。
众人皆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李达先转向陈浩,一步步走来,步伐沉稳有力,充斥着一股逼人的气息。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跪在我儿遗像前惭愧,我可考虑留你全尸!”
“否则,否则你将生不如死,大卸八块!”
大堂的气氛,彻底降临到冰点。
李达先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陈浩没有选择,只有一条死路。
“我没有杀你儿子!”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看陈浩要给自己开脱,李达先笑了。
发自内心的鄙视。
之前还摆出一个很牛叉的样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却胆战心惊,恨不得立即给自己洗脱嫌疑。
果然,他还是高看了此人!
陈浩面无表情,“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做了的事情,从来不会否认!没做的事情,别人也休想嫁祸在我头上!”
“不要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我儿子死在你这样的人手上,是他的耻辱,更是我李家的耻辱!”李达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五味杂陈。
他现在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羞耻。
李从文怒目而视,指着陈浩,“不要狡辩了!”
“武弟就是因为不-堪受辱,所以才想不开自尽!”
“你便是杀人凶手!”
“他不忍受辱,你倒好意思活着,当真是稀奇!”
“你……”
李从文面红耳赤。
李达先暴怒,“放-肆!”
“区区竖子,杀我骨血,竟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今日,便将你就地正-法,为我儿殉葬!”
哗啦啦。
等候多时的训练有素的杀手,将陈浩团团包围。
无论他有任何异状,都会被瞬间杀死。
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下,陈浩再次开口了,“我重申一遍,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土豪乡绅也站了起来,为陈浩说话,希望李达先调查清楚,不要冲-动。
为陈浩的识时务,他们十分欣慰。
“哈哈哈!”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我老李家的威严了吗?知道忏悔,知道恐惧了吗?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给我儿磕十个响头!”
“陈先生,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按照李老爷的话作吧!”
“我们会尽全力保住你性命!”
谁也没料到,陈浩非但没有下跪的意思,反而是坐了起来。
咧嘴一笑,“李达先,你可能对我的话产生了一些误解!”
“我的意思是,做过的事,我陈浩,绝不会否认!”
“也许你不信,但我现在就可以解释给你看!”
“你怎么解释?你拿什么解释?武弟都被你害死了,他能活过来说话吗?”李从文面色狰狞,“父亲,我受不了,我现在就要杀死他为武弟报仇!”
“不急!”李达先一脸的玩味,“就让他好好解释!”
“如果你的理由不足以让我信服,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李达先在豪州的确是一手遮天,但根据他猜测,陈浩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对方身后,很可能站着一尊巨人。
而这件事,一旦有误会,李家又迫不及待的杀了陈浩,毕竟引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当着这群人的面讲清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