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不愧是个“能伸能屈”的人,他立马就认清楚了局势,然后,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颜面,直接开启了拍马屁模式。
一口一个陈大师,简直就是虚伪到了极点。
江南众人,则并不反感,甚至反而越来越喜欢这货。
“识时务者为俊杰!”
“之前,我方惨败,不足以与各位论剑,完全是因为陈尊未曾出面!而今,陈尊一出,谁与争锋?”
“我江南协会,就算坐上这个龙-头宝座,又未尝不可?你们不必纠结了,大夏武者争斗了太久,是时候大一统而聚全力,一致对外了!我可是听闻,西方世界早在很多年前便组建了西约!”
“这个机构,名义上是维护世界和平,而背地里,却做着一些不能见光的勾当,尤其是他们旗下,还有一个可怕的联盟!”
“毫不夸张的讲,这就是一个暗杀的联盟,谁不服他,违反了他的利益,就要除掉谁!现在,这个联盟,以暗-网为基础,已经发展壮大到世界第一,无人能敌!”
“目前,他们还无法渗透进我大夏,但想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的魔-爪,早晚伸-进来!”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不少协会的元老,陷入了沉思。
他们眼神阴晴不定,显然,还没有做好最终的决定。
到底要不要屈服?
一旦屈服,就一直在人下了。
李德全同样很纠结,他的地位极高,在东山一域,更是有着第一人之称。可谓名利双收,风光无限,若是现在转头就认陈浩为老大,那么也太没面子了!
可是,面子在这种时刻,真的重要吗?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狂神,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讲。
面子,根本就是个鸡毛。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是艰难的做出决定。
“堂堂七尺男儿,头可断血可流,膝盖不能屈!”
“好,李-大-师说的好啊,说出了我的心声!”
“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尊严,若没有尊严了,我这条命丢掉又如何?”有几个硬汉怒吼起来,目中满是怒气,仿佛在对这个天地进行控诉。
紧接着,李德全继续道:“但是,为了我泱泱华-夏,为了中华儿女!!”
“为了大夏之未来!!”
“卑躬屈膝,弯了这七尺男儿腰,又如何?”
“仗剑天涯,快意恩仇,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自然痛快,可是,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啊!我动天下风云随,可皇图霸业转头空,又为之奈何?”
“今日,为了胸腔中一口怒气,而相互残杀!来日,再次面对那穷凶极恶的贼寇,我族当以何立?”
李德全一面说教,眼神不放过每一个人,一面就差老泪纵横,那发自肺腑的言语,让人自愧不如!
羞愧无比。
“同胞们!”
“可曾记当年之耻!”
“同胞们,可曾嗅到那毁灭山河的火焰,在我大好山河上熊熊燃-烧,可曾见人们妻离子散,客死他乡?”
“昔日之惨剧,看似大清之无能,实则是我们之不团结!”
“所以,我们还没有吸取到教训吗?我们还要继续争斗下去吗?我们还有资格继续争斗吗?”
“没有!”
说到这里,李德全眼眶都红了,仿佛动了真感情。
这一番言辞下去,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
“是啊,三年前,我便听住在R-国的朋友说,东-瀛武士,已经出现了,并且在逐渐兴盛!”
“西约组建联盟,培养众多能人!”
“大洋彼岸那个巨无霸般的国度,同样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横行,他们的实力,超乎想象!”
“苏维埃也在复苏!”
“就连周边一些弹丸之地,也蠢-蠢-欲-动,我们还要争到什么时候?”
“我在军方有朋友,曾听他们说起过,三年前黑海岸的动荡,在那片广袤无垠的盐碱地上,那些不法分子格外张狂,仗着后面有人撑腰,作威作福,当起了山大王,肆无忌惮!就连军方,都对他们束手无策!”
“而且,他们的魔-爪,越伸越远,甚至都伸-进了北境!”
“越发壮大!”
“因为这东西涉及太复杂的问题,所以,军方都没办法对它做什么!”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那群混蛋,还在我境内张扬?”
“后来,一位不凡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有胆识有实力,硬是带着几个同伴,将那些人搞得焦头烂额,甚至直接把他们的窝点都给炸了,第一次出手,便斩杀了黑手的两位首脑,以至于到现在,这个帮派的元气都还没恢复!”
“嘶!”
“那个年轻人是谁?”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长相,他就好像是天上的神,只会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久而久之,人们亲切的称为,北境战神!”
“呼~若非出自铁老之口,我肯定会以为这是讲故事!”
那位老人摇了摇头,“故事?不,世上往往真实经历,才更有传奇性!”说完,这位老人认真的看了一眼陈浩,他在思考什么。
随着李德全的表态,越来越多的协会,俯首称臣。
他们愿意废除原来的权力与称号,但打死都不愿解散。
一些老人,情到深处,竟然老泪纵横,跪在地上求情。
陈浩只能答应保留这些协会,不过,都将成为江南协会的附属,从此以后,一切行动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