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哥哥会回来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他一定会回来!!”
所有人都觉得陈浩必死无疑,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奇迹,只有小花儿仍旧抱着希望。
她就像是十年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一样,默默的站在山上,傻傻的等待着某个男孩的到来。亦如当年与爷爷分散,站在一个陌生而荒凉的沙滩,一直等待着爷爷的出现。
然而,他们从未出现,再也没有出现,仿佛脑海中存在的记忆,只是一场自己欺骗自己的梦境。
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从来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后面的路,一直孤独,前面的路,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她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根本没有希望,看不到光明,只有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直前行。
一直往-前。
脑子里面幻想着永远不可能出现的美好。
在混沌与黑暗中,她走了整整十年,是的,十年,她早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而是长成了大人,长成了大美-女。回想这些年走过的路,疾苦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明明很短,又漫长得好似半生的梦境。
小花儿只记得,她在那片黑暗的光幕之下不断行走,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耳朵却能听到许多可怕的声音。
仿佛是磨牙,好似是魔鬼呢-喃,又好像是什么可怕的生物正在暗处盯着她,随时可能冲出来将之一口吞噬。
可是,有些事情终归不是那么简单的,更多时候,人们往往在自我欺骗。黑暗中奇怪的声音的确不少,但没有任何危险,尽管那些难以形容的危险气息越发浓郁,可仍旧没出现任何的意外。
后半段路,她甚至感觉自己行走在一片星空之下。
不对,确切的讲,是星空变成了一个圆球,而她在圆球里面漫步,随着一条并不能看清楚的星空之路。上面,左边,右边,四面八方,都有着一道道璀璨的星星。
点点微弱的光芒,好似在召唤着她往那边,可小花儿很清楚,那不是星星,而是不知名生物的眼睛。她很害怕,不断哭喊着,爷爷,陈浩哥哥,可没有一个人理会。
她只能不断往-前,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走出了这片黑暗,摸-索到一扇大门。
轻轻推开。
无尽的光亮照射-进来。
带着好奇,带着欣喜,她走了出去,只是这样一步,简简单单的一步,便是十年!小花儿自己都没在第一时间感受到那一步踏出后身体出现的巨-大变化。
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成年女子。
不但拥有姣好的皮肤,还拥有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蛋,说一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根本不在话下。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道少女的身影配合着那张脸,恍若从天上下凡而来的仙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相提并论。
自人类有史以来,再也找不到这么有仙气的女子。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气质,这时候什么预言都苍白无-力。
可一旦被你遇到了,就再也移不开视线,这时候人们往往不会是想着那些龌龊的东西,而是忍不住的欣赏,而是自然的被吸引,而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不忍靠近一步,那样做的话,仿佛是对世间一切美好的亵渎。
尽管经历了这么多,小花儿仍旧有些不成熟,或者说,只有在陈浩面前才如此的不成熟。
她的思维有些稚-嫩却又固执,站在这沙坑最底下等待着陈浩出现,忘却了一切的危险,谁也说服不了。
雅典娜等人很是无奈,最后却决定陪着她等待。
而且,就在此处。
很多时候,这种情况下的女-人都会显得比较自私,不管小花儿的死活,甚至希望她就这样死去。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是敌人,是对手。
心地再善良的,最多也就劝两句转身走人,谁管她的死活?可雅典娜与伊丽丝却是这般做了!
她们没有太多的犹豫,想了想,站在天女身边。
沙虫的确没有再出现了,沙坑也稳定下来,看似再也没有危险了。
可沙子多-多少少还会往下-流。
虽然缓慢,但不容阻挡。
危险,仍旧存在。
到时候只需要出现半点异动,这些人全部会被埋葬。
半人马大军离开了,用他们的话说,传奇已经结束了,就算是神,也会被杀死,该散场了!于是,在满心的遗憾与不甘中,半人马率先撤退了。
他们要回到自己的森林里。
蛙人说还会有奇迹,因为陈浩一直都在创造奇迹。
可等了整整三天三夜,仍旧看不到陈浩半个身影,甚至连沙虫也没再出现过。
整个沙漠是那么安详,那么宁静,只有风声和沙子窸窸窣窣的流动声。
蛙人族长也不再心存希望。
“老先-知,再卜一卦吧!”
“我再也没有了预测的能力,不过,的确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蛙人族长有些恋恋不舍的拿出一张古老的道具,他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这是我们蛙人的祖先传承下来的宝物!”
“至今已经有了三千年的历史!”
“蛙人每一代先-知都是用它卜算命运,前程,从来没有不灵的情况!它是我族至宝,无价之宝,我原本想继续传承下去,再一个三千年……”
“不过!”老头看向了漫漫黄沙,“天道轮回,人有命,物有寿,终有走到尽头时,又何必强求?后人自有后人之福气,我何必挂虑?”
“今日,便用这道奎,送先生最后一程!”
老族长说完这话,便是将那奇怪的宝物放在掌心,摊平。
而所谓的传承了几千年的宝-贝,在更多人看来只是一个稍有些与众不同的乌龟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