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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忽!
“风!”
“风!”
“宋风!”
“宋风!”
南公错稳座中军,霸刀漠然站在一旁,看着几十个万人军阵,爆发出澎湃而又惊人的力量。
“攻城!!”南公错撇了一眼霸刀,大手猛然一挥,大声呼唤道。
“攻城!!”无数声呐喊汇聚成一道声音,在几十万宋军的上空游弋徘徊着。
“箭——”
“弩——”
十万宋甲平躺在地面上,两脚伸直蹬在弩身上,铮铮拉动弓弦,一根根如同长矛的箭器攒射而出,如同黑雨一般密集的朝着青杀口而来。
”起——”
“盾——”
青杀口上的吕军,看着密密麻麻一大片的箭器,每三人撑着一方重盾,一面面门板一般的铜盾,挡在了彼此的身前。
重弩的破坏力极为惊人,一柄矛箭打在厚盾上,激荡起无数的火星,沉重的冲击力让持盾的甲兵们,半边身子都随着麻木了。
“箭——”
“弩——”
宋国的十个箭弩阵列徐徐变换,一根根箭矛上弦预备,漆黑的矛尖透着一抹森然杀机,对准着青杀口方向,一一的攒射出去。
极强的冲击力,凶悍的破坏力,只要青杀口上驻守的兵甲,手中持着的重盾被打落,几道矛箭卷入一重重血雾中,一块块碎肉横飞出去极远。
这一支宋国强而有力的弓弩部队,其破坏性之惊人恐怖,在此时一览无余!
看着眼前一幕,那堪称惊世骇俗的破坏力,荀少彧暗自惕然,低声道:“没想到,宋国还有着如此一支劲旅!”
“风!风!风!”青杀口下的宋国大军,吼声连天彻地,强烈的军威杀伐之气,横扫千百里山河。
“哼……吾要将吾宋国的箭矛,插满青杀口每一寸土地,吾要用一百万、一千万支箭,结束这一场无谓的战争。”
南公错手掌高抬,无数的箭矛指着青杀口,他为了这座青杀口,可是从宋国调用,准备了一千万支箭,就这一千万支箭足以淹没青杀口。
所谓万箭齐发,南公错却是十万箭齐出,由着十万箭矛落下,生生钉在了青杀口上。
“这才是身为豫州第二诸侯的宋国,应该有的水准吗?”荀少彧完全无视了周匝的惨叫哀嚎,眸光只是注视着下方军阵,手掌不觉握住吴刀刀柄,冰冷的瞳孔散发着惊人的战意。
堂堂的第二大诸侯,若没有庞大的军事力量,若没有镇压不服的顶端武力,如何能坐稳大诸侯国的地位。
宋国的一千万支矛箭,十大弩兵方阵需要连射一百次,才能将一千万支矛箭全部用完。这个过程虽然简单枯燥,但青杀口上驻守的兵卒们,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箭矛连续一次重击,还在吕军将士的承受范围之内,但连续十次百次的猛烈冲击,就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在十次以上的重击后,就已经有吕国兵甲口吐血沫,胸骨被震的几乎粉碎。
一根根矛箭震的关隘墙体颤动,荀少彧眸子一冷,稳稳的扶着吴刀刀柄。随即一道清冷莫测的刀光,斩破千丈虚空。
他徐徐道:“看来,是吾想的太简单了!”
如今的南公错,摆明是要毁掉青杀口,青杀口守军再如何坚韧,也只是一具血肉之躯。随着宋国不断的攒射箭矛,就是一支顶尖精锐之师在此,都未必能抵挡得住宋军的利箭强弩。
虽然荀少彧不知道箭雨何时会结束,但看着密密麻麻的箭影,想必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如此一副景象,任谁见到心里都会感到一份压力。
以往的南公错,抱着强攻的念头,自然不会行此酷烈之举。但是吕国西北的紧迫,却让南公错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
青杀口是吕国门户,一直阻挡着南公错的进军,但若是这个门户不复存在,宋国几十万大军岂不是就能畅通无阻了。
虚空层层坍塌,千丈刀芒璀璨之极,一刀挥洒之下,数千根箭矛化为齑粉。荀少彧持刀一跃,心神祭炼刀心,在身与刀赫的刹那间,绽放出最为璀璨的一点光芒。
在这一刀之下,千里万里只若等闲,须臾就可跨越。径直向着稳座中军的南公错而来,刀中杀机近乎无有止尽,哪怕几十万大军当面,荀少彧犹敢悍然拔刀斩下。
荀少彧的速度极为惊人,只见刀光一闪即过,接连撞破几座万人军阵。所谓万军中斩上将首级,就是荀少彧要做的事。
南公错坐镇中军,其气机如星辰一般散发出来,落在荀少彧的眼里极其明显。荀少彧心头杀机炽烈凶猛,神兵吴刀刀身鸣响,可谓是染血无痕。
“终于出刀了!”见着磅礴的刀意涌动而来,霸刀眸光一亮,周匝恍若短暂的明亮了一息,在看到荀少彧势若雷霆的至强一刀,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看着这一刀的锋芒毕露,霸刀面上的竟然浮现笑意,心中的胜算又多了数筹。
荀少彧毕竟是斩断三把神刀的存在,霸刀虽是上乘刀道,完全凌驾于诡、邪、恶三口神刀之上,但也没有自信斩断三把神刀。
荀少彧与霸刀二人,就似两位高明莫测的棋手,两位棋手谁都不了解对方的路数,对彼此的套路完全陌生。在这时候先出手的那个人,固然会得到先手的优势,但也会承担被对手看破棋路的风险。
因此,在荀少彧不得不出手的瞬间,暴露了自身的刀道真意,霸刀心中的胜算悄然超过了六成。
“小子,吾宋国三把神刀都折在了你的手上,不是吾宋国神刀不强,只是用刀的人太废,吾今日就为那三口神兵正名。”霸刀出刀的一刹那,凛冽的霸道气息,压得风云骤变。
轰——
在千丈刀光即将到来之际,霸刀浑身气机猛然外放,一瞬间恍如成了战场的中心,极致的存在感在这一刻突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