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宦督学虽不懂规矩,但他是真元境大佬,还是太武书院督学,你岂能如此对待。”
段晴训斥的不疼不痒,不但明显带有偏袒,还捎带训斥宦世杰,差点没把宦世杰气吐血。
这哪是教学训子,这是变着花折辱他啊。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修为浅薄,不知宦督学修为,还请老师责罚。”
姜明阳噗通一声,再次恭恭敬敬跪倒,与对待宦世杰判若两人。
姜明阳这前后两张脸,事后两张皮的模样,恨得宦世杰压根儿痒。
“你还年幼,不知者不怪,就算做的不好也是我教导无方。”
师徒二人一唱一和,把宦世杰的脸打的啪啪响。
一句“是我教导无方”,就等于扛下了姜明阳所有过错。
同时也在暗示姜明阳,今天你就给老娘闹,就算捅破了天老娘也能保你。
“段晴,你什么意思!
姜明阳满口污言秽语,几次三番辱骂于我,你就想这么算了?”
宦世杰忍无可忍,他不好以大欺小,但可以质问段晴。
不管姜明阳说的多冠冕堂皇,他辱骂强者在先,他都能借此找茬。
就算段晴再不讲理,她也要守最基本的规矩。
“我徒弟都磕头认错了,你还要怎样!”
段晴缓缓坐直身体,慵懒之色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无尽萧杀之意。
她的恐怖气势逸散,仿佛乌云压顶一般,光线都暗了下来。
宦世杰如被掐住脖子的小鸡,想要挣扎却无力反抗,额头冷汗如雨般落下。
哪怕威压没面向看台,可看台围观的学生们,也个个面带惊恐和畏惧,像离开水面的鱼无法呼吸。
段晴就是这么霸气,明明是姜明阳犯错在先,她却偏袒的理直气壮。
姜明阳是磕头认错了,可他磕的是段晴,并没向宦世杰道歉。
但在段晴看来这就够了。
你不服?不服也要忍着!
敢乍毛挑事儿,老娘就抽你脸,抽到你满足为止。
这就是段晴的逻辑,可以理解为强盗逻辑,也可以理解为女人的任性。
凡是都有两面性,没有哪个孩子或学生,不喜欢护短的家长和老师。
段晴的所作所为,让帝武的学生们都有些羡慕姜明阳。
有这样一位老师撑腰,是多么令人向往啊。
就在乌云遮日大战一触即发时,老神自在的大主教开口了。
“段校长,你虽重伤未愈,但气势不减当年啊。”
苍老平和的声音响起,紧张气氛顿时消散。
大主教气息缓缓逸散,光线立刻高了三分,大有拨云见日之感。
可乌云仍旧占据半边天,大主教也只能驱散一小部分。
段晴冷笑不语,大主教叹息道:“段校长,你的伤不容乐观,何必因意气之争动怒。
今天是小辈们的挑战,因果对错都不重要,不要抢了孩子们的风头。”
大主教语速很慢,而且声线慈祥和蔼,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
“嗯,不愧是大主教,比阿猫阿狗强度了。”
段晴慵懒一笑,再次靠到座椅上。
那无边煞气和遮天黑云,在段晴展颜一笑间消散,明媚阳光洒落演武场。
宦世杰气的全身发抖,可因大主教打圆场,只得气哼哼忍怒道:“柴正青,主持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