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梵镜言过生辰的时候,顾容与带她去了自己名下的庄子玩,结果因为梵镜言向他泼水,他把梵镜言拽到了河里,导致梵镜言得了风寒,在床上躺着过了她自己在南晋的第一个生辰。
今年梵镜言再次过生辰,顾容与说什么也不可能再做去年那样的傻事,而且今年他一定要远离河水,千万不能再让梵镜言下河摸鱼了。
虽然他肯定能忍住,保证被梵镜言泼了一身水之后,不会再泼回去,但是他可不敢保证,梵镜言不会公报私仇,还惦记着去年的事情,要把他踹到河里去。
以他对梵镜言睚眦必报的性格的了解,梵镜言很可能还记得这件事,而且摩拳擦掌就准备这么做呢!
别看上次他去唐家堡求救,益州封城,后来他飞奔上城墙,闯进益州,梵镜言貌似对他很愧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但是一码归一码,梵镜言现在老老实实不作妖,特别听顾容与的话,每次顾容与安排的课业都能很好的完成,不代表梵镜言心里也不惦记着去年自己把她拽到河里的仇。
梵镜言的生辰对顾容与来说是头等大事,在此之前任何事情都不及这一件重要,但是益州这边比较荒凉,他也找不出什么新奇的东西送给梵镜言,只要一想到今年的生辰过得可能没有去年那么盛大而精致,顾容与心里头就对梵镜言有一种愧疚感。
因为这种愧疚感作祟,顾容与最近见了梵镜言,眼神都怜惜了一些,梵镜言以为顾容与又犯了什么病,总觉得他的目光看起来有点渗的慌。
好在顾容与这种不正常的抽风行为,也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梵镜言倒也不是不能忍受,而且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了。
北齐那边的暗探送来了消息,谢璋已经大胜而归,他虽然没有征服整个可茹,但是确实已经打下来几座最重要的地方,占领了可茹几处水草丰盛的土地,将可茹人逼到了更北的地方去。
可以说北齐对外的压力一下子就缓解了不少。
梵镜言看完情报之后有些走神,其实心里还是佩服谢璋的。
谢家确实能人辈出,只可惜在皇位之上没有帝王之相,最后还是被别人搞了下来。
随后她严肃地对顾容与说:“北齐倒是缓解了自己边境上的压力,但是咱们这边的压力肯定是要骤增了,最近还是小心防备着吧,我怕准提偷袭。”
“殿下是害怕准敌人看到可茹已经失利,然后来偷袭咱们吗?”
顾容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梵镜言点头,“可茹被谢璋打的如此惨,退了又退,丢失了好几处水草丰美的地方,那么他们的生活环境就会更加恶劣,这件事情准提人肯定是没有想到的,他们现在肯定会担心北齐会不会在打完可茹之后,再想要挥兵南下,再打一波准提。”
梵迦叶疯起来没人能料到他会做什么,要是真的就铁了心扩大版图,以期包围南晋,攻打准提也不是不可能。
若洛敦现在一定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