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逾明久居官场,其实这种时候就不应该再替顾容与说话了,因为一不小心他可能就被打到顾容与那一个党派去,引起天正帝的猜忌。
但可能是最近顾容与过得实在艰难,也可能是他认为天正帝的猜测实在是过分,杜逾明忍不住说道:“陛下,镇国公要先了解益州那边的情况,战事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然后才能回来向皇上复命,战报往返毕竟是有延迟和误差的,亲眼所见和纸张描述还是有一定差距,所以他回来的时间稍微有一点点晚,但是臣相信再有两天,他一定可以来面见陛下。”
杜逾明突然向着顾容与说话,所有的大臣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去看天正帝的脸色。
谁都知道,天正帝今天心情不好,而且还对顾容与有怀疑,今天向着顾容与说话,轻则被天正帝责骂,重则可能要丢官或者是挨罚的。
天正帝眯着眼睛,神色不善地看着杜逾明。
甘露殿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臣们不敢大声说话,全部都等着天正帝的反应。
很久之后,在众位大臣都以为杜逾明今天可能要丢官的时候,天正帝冷笑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道:“杜爱卿说得对,亲眼所见比纸张的描述要更加详实,朕不应该如此急躁,应该让镇国公到朕的面前来,仔仔细细的把益州的情况说清楚。”
顾弘祯回来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他上次在城头上被准提人一箭吓破了胆子,让梵镜言提着脖子硬生生的拽回了刺史府,当时进了大门之后,梵镜言一松手,顾弘祯直接就坐在了门口的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要不是梵镜言机智,放手的那一刻,就命令簇水先关了门,顾弘祯光辉伟大的形象必然要被外面的百姓看到,出门之后会传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镇国公府的脸面不在顾容与那被丢干净,而是在顾弘祯这里将被丢得一干二净。
“国公爷不用担心,有世子爷在,不会让您有半点损伤,边关的生活就是这样,大家总要来来回回打个几场,都已经熟悉了,您习惯就好。”
梵镜言和顾弘祯拉开了一点距离,不想让顾弘祯那副丧气的样子传染给自己,不走心的安慰道。
“我用不着你讽刺,说的好像你多么淡定一样,既然如此,怎么不出去上阵杀敌,在我这逞什么威风!”
顾弘祯本来就是又害怕又生气,被梵镜言这么一番没什么诚意的话安慰之后,怒火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民女要保护国公爷的安全,自然不能出去上阵杀敌,否则,刚才那支箭不用等下边的准提人射过来,我就已经先回过去了。”
梵镜言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时候自然不会惯着他。
顾弘祯说不过梵镜言,打也打不过梵镜言,一气之下回到顾容与给他准备的屋子里,重重的关上门,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