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鸿和顾容与并没有在书房里聊很久,总之也没什么大事情。
只不过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在顾容与面前数落自己的皇兄。
一番恳谈之后,盛鸿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想,顾容与可能选错了国家,他要是生在北齐,日子肯定要比现在好过。
也许,就能一飞冲天了。
盛鸿摸着册子,心中坚定了信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让天正帝采纳顾容与的建议,让边关百姓过上好日子,让边关的将士在外敌入侵的时候,能有足够的力气拿得起刀!
顾容与亲自送盛鸿离开书房,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梵镜言披了一件披风,站在外边等着他们。
两个人都愣住了,盛鸿只是知道梵镜言跟着顾容与一起来了边关,但是对此没多大印象,要不是女儿一路上特别兴奋的提起梵镜言,他都快要忘了这个人了。
入城的时候,盛鸿匆匆看了一眼,并没把梵镜言放在心上。
却不想,一年不见,梵镜言身上的气息凌厉了不少,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盛鸿有些疑惑,梵镜言在边关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顾容与看到梵镜言穿的单薄,立刻就担心了,他不知道梵镜言等了多久,快步走到梵镜言面前,拉起她的手试了试温度,发现手心还很温暖,这才放下心。
“怎么在这外面等着我,你要是想找我的话,让簇水再说一声不就好了吗?万一我和王爷谈的时间久了可怎么办?”
“想来你们两个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左不过就是那么一件事,难道王爷还能回到江陵去告你的状吗?我也是刚来,算好了时间的,没有等多久,就是和你说两句话,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梵镜言任由顾容与抓着她的手。
自从上次从准提回来,顾容与对待她就更紧张了,时不时的就要试一下梵镜言到底冷不冷,仿佛是担心她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没有补回来似的。
梵镜言看他那个紧张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知道是自己吊在悬崖下边的画面给顾容与吓到了,也就由着他去了。
不过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被盛虹看在眼里,心中大感惊奇。
顾容与在江陵的时候是一个多么自律的人,至少不会在人前表露出如此紧张的情绪。
盛鸿记得在江陵,梵镜言要是吃亏了,顾容与虽然紧张,但脸上还控制着情绪,不会做出特别过激的事情。
可现在,顾容与对待梵镜言的态度简直是毫不遮掩了,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边关,不需要伪装的缘故。
梵镜言越过顾容与的肩膀,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盛鸿,便微微对盛鸿行了一个礼,以示尊敬。
盛鸿倒是没有什么架子,冲着梵镜言和蔼的笑了一下,和顾容与打了一声招呼,也不打扰两个人,直接就离开了。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