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本来以为凤楼吟是受人所托来保护成怀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要从成怀这里拿走账册,让咱们无计可施。”
梵镜言站到顾容与身边,感慨道。
顾容与的脸色也不太好,本来今天晚上从梵镜言离开府中,到她来见凤楼吟,就没有发生过一件让顾容与舒心的事情。
现在账册还被凤楼吟横插一脚拿走了,什么时候能重新夺回来还不一定。
但是以顾容与对凤楼吟的了解,这账册他绝对不会留着。
他这个人向来嚣张,就算他背后的人吩咐过他,让他将账册完整的带回去,但以凤楼吟的谨慎和自大来说,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将账册销毁,只有消失的东西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凤楼吟绝对不会用这份账册来保命,因为在他的眼里,江陵都是一些废物饭桶,绝对不可能有谁有能力杀得了他。
不过凤楼吟的这一点自信倒还是可以理解,现在江湖上能和凤楼吟势均力敌的高手已经少之又少了,这样的人,江陵那些人请不起也请不动,能让凤楼吟来给他们走这一趟,就已经算是江陵那些人做到的极限了,再多的想要求凤楼吟去做,凤楼吟是绝对不会听从的。
凤楼吟此行应该只是顺路拿了账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来挑衅他和梵镜言的,否则也不会单单的把梵镜言引过来,想到这里,顾容与的心情比得知账册被凤楼吟拿走还要不好。
梵镜言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怎么就让顾容与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但是她对顾容与的情绪感知确实是很敏锐,在一瞬间感觉到顾容与的心情更加不好之后,梵镜言马上安慰他。
“但是这也从侧面证明,账册确实是存在的,而且有极大的问题,现在账册没有了也不用担心,不如我们再仔细调查一下,这个世界上没有撬不开的嘴,只要能找到罪名,将成怀扣押,我就绝对有办法能让他开口说实话。到时候账册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以成怀做事谨慎的程度,他绝对会把账册里的内容记在脑子里,只要能让他吐出来就是第二份账册,这份被凤楼吟拿走的就可以不需要了。”
顾容与抬起手,用力按了一下眉心。
“我不在乎账册是被谁拿走了,这只能说明湘州的账目确实是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严重,但是并不代表我就需要依靠账册来解决湘州的问题,能将我派到这里的人应该也知道湘州的水很深,我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稍有不慎可能就要粉身碎骨,所以他们才放心大胆的把我安排在了如此富庶的地方。”
从顾容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梵镜言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她没说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等着顾容与继续往下说。
果然顾容与后边再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让梵镜言想回答了。
“我只是想知道在祁连山脉之中,您和凤楼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您是认为那些事情无关紧要,不需要提,还是那些事情说出来可能会让我生气,所以您下意识的隐瞒了呢?那现在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听您详细的说一说?”
梵镜言很想回答他一句,“不能不可以,绝对不说”,给他来一套组合三连,但是看着顾容与略有些危险的眼神,梵镜言明智的将这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