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镜言和顾容与果然是行动派,第二天就直接将成怀等人叫到了府中,让他们交出账册。
成怀捧着写了一半的账册,一脸为难的对顾容与说:“世子爷还请见谅,您要的时间比较着急,我们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还需要时间,若不然您多通融几日,我们保证能在入秋之前将所有的账目清理干净。”
顾容与从成怀那边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起来,压根就没管成怀在说什么,成怀见他的态度,心里不禁一沉。
等到翻阅了两页之后,顾容与指着其中的一条,轻轻的压了一下,抬起头对成怀说:“成大人是欺负我看不懂账本,还是在欺负我年轻没有经验,竟然拿有如此明显漏洞的账册来糊弄我,难道说湘州这边的赋税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们才千方百计的遮掩吗?”
成怀和他身后的属官立刻跪了下来,大声喊冤。
“大人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半点作假,实在是湘州的赋税就这样,因为连年风调雨顺,我们这边的税收从来没有欠过,所以大家才从来都不做账册的,您突然要,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去给您整理,但是大人您要的时间又着急,如此仓促的时间之内,错漏是难免的,您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给您听。”
他身后的那些地方官也跟着喊冤,一个一个的仿佛顾容与是故意陷害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逼着他们,给他们问罪似的。
顾容与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上的账本,寒声说道:“诸位大人也不用在我这里喊冤,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账本到底是没有,从来没做过,还是被你们藏起来,现在已经销毁了,这个不用我把话说明白了吧!”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重新整理一份账本给我,但是你们并没有珍惜,还是给我做了一份假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想来你们还没有去湘州刺史府的地牢看过,等你们在里面走了一圈之后,我相信你们就会说实话了,这个账册我会给你们留着,到最后一起呈现给皇上,皇上应该能看得很明白,户部的各位大人也能算出来这账册到底是真是假,就不需要我去辩解了!”
“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望他们!”
顾容与根本就不管底下的人是不是喊冤枉,直接命令左右的衙役,将所有人都压了下去,瞬间大堂之内就清静下来。
梵镜言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拿起顾容与放在桌子上的账本儿,随手翻了两下,嗤笑一声。
“做的还真是粗糙,是不是以为你看不懂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成怀这些年的小心谨慎去了哪儿,偏偏在你这里竟然如此狂妄。”
梵镜言直接将账本扔回了桌子上,显然也不屑于看这种拉低智商的东西。
她对顾容与说:“让他们分开,一个一个审,其中总有几个软骨头能说实话,顺着这个口子查下去,想来东西应该很精彩,到时候就可以把顾南絮送回去了,也让顾暄和不用再惦记着镇国公的位置。”
顾容与笑道:“殿下好像对调查此事十分急迫,莫不是看到顾暄和算计镇国公的位子,所以心里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