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皇上有命,臣就冒犯了,还希望世子爷不要见怪。”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看到顾容与十分从容地就将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先说了一番表示歉意的话。
“无妨,本来就应该这样做的,几位老大人请。若是还有什么要求,我必然会配合。”
顾容与在屋子里行事坦荡,在外面的梵镜言等人却急得直跳脚。
他们不知道顾容也到底是有什么办法能瞒过这些太医的检查,但是能进太医院的必然都是国之圣手级别的,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顾容与隐瞒下去,就连七令和八归也不再如往常一般稳重,在院子里来回的转圈,长许短叹。
梵镜言盯着房门,恨不得从里边盯出一个洞来,让她清楚的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梵镜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矛盾的心理,也许就像顾容与说的那样,理智上告诉她,顾容与的做法是对的。
若是这件事情落到她头上,她肯定也会想出类似的办法来,杜绝别人给她商议亲事。
但是这件事情落在顾容与身上,梵镜言就不再想这么做。
她希望顾容与永远都是光风霁月的翩翩佳公子,什么时候都是完美无缺的。
这件事情就会像是污点一样,一直留在顾容与身上,只有她将来登基为帝,一统天下,顾容与安心的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才能将这个谣言打破。
想到这个,梵镜言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顾容与如此做法,等于是告诉梵镜言,若是不能成为中原之主,他将永远背负着这个污点,可是自己怎么能保证就一定成功?
就算她能从梵迦叶手里夺回皇位,谁知道一统天下又要多久?
顾容与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他能等得起吗?
梵镜言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身边的石桌。
七令和八归本来还在转圈,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响,转过头就看到梵镜言手心下边的那张石桌裂开了一条缝,整整齐齐横贯整个石桌,只需要再稍微摁一下,估摸着这张石桌就能粉身碎骨了。
他们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下哆嗦,只想着梵镜言是不是生气了,但是去看梵镜言的面色,她的脸色还比较平常,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两个人顿时就有些摸不准,梵镜言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到底是冲着谁的。
后来还是簇水聪明,拽着他们两个的袖子,悄悄的指了一下房间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