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可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不过是请梵姑娘过府小叙,顾容与就直接闯进儿臣的宅邸,对儿臣刀剑相向,简直是对皇家的大不敬!”盛云瑱连夜回宫,跪伏在天正帝面前,哀哀切切的痛诉顾容与的罪行。
顾容与闯了他的私宅,连夜带走梵镜言,虽然做的低调,但是也瞒不过天正帝的眼睛。
盛云瑱经世之才没有,小聪明不少,知道父皇多疑,做事从不瞒着天正帝,这也是他多年来稳坐太子之位,没有被几个优秀的弟弟拉下马的原因。
再聪明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会揣摩天正帝的心思。
正因为他摸清楚了天正帝的心思,多年来那不为人知的秘密才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所有事情都摆到明面上让天正帝看清楚,剩下的就能藏的好好的。
盛云瑱告状有恃无恐,他一点都不担心顾容与会把他的秘密告诉天正帝,比起皇子虐杀平民,顾容与没法解释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在天正帝眼里,顾容与监视皇子的事才更重要。
天正帝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面无表情的听完了盛云瑱的哭诉,问道:“你就只是把梵镜言请到私宅去小叙?怎么不提前和顾容与说清楚,传出去没得丢了皇家的脸面。”
盛云瑱听着前面的话还有点心虚,以为父皇这次转性了,要偏向顾容与,结果听到最后,他心中就是一喜,继续趴在地上哭,委屈巴巴的说:“父皇,我真的就是请梵姑娘到我府里一叙啊,儿臣也想先和顾容与商量,可是您知道,顾容与向来看儿臣不顺眼,儿臣这不是没办法嘛!”
天正帝冷眼看着他哭诉,“你那点小毛病藏好了,顾容与怎么会提防你?”
盛云瑱心中一个哆嗦,偷偷抬头觑了天正帝一眼,天正帝并低头看案上的奏疏,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
他心里顿时就没了底,还以为自己的事情被天正帝发现了。
盛云瑱正思考怎么辩解,就听天正帝说:“东宫里年轻的宫女多,你非得找梵镜言做什么?就因为她是顾容与看重的人?”
盛云瑱瞬间就懂了,天正帝只知道他喜欢年幼的女子,但是那些女子最后怎么样了,他并不关心。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后怕,多亏自己平时表现的乖巧,天正帝只查了一步就罢手了,否则真的深挖下去,他的太子位肯定保不住。
这也给盛云瑱提了醒,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天正帝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擦擦眼泪,神情有些讪讪,“儿臣就是想知道梵镜言到底有什么魅力,让顾容与死心塌地的。”
天正帝从奏疏里抬头,瞥了他一眼,“以后顾容与身边的人你少招惹,朕留着梵镜言有用!”
盛云瑱哪敢不应,连连保证。
天正帝最腻烦看到盛云瑱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正是他现在的样子,才让天正帝放心的把太子之位交给他。
天正帝不耐烦的摆手,“行了,滚回东宫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父皇,那顾容与强闯我的私宅,这事……”盛云瑱站起来,问的小心翼翼。
“滚吧,朕自有主张!”天正帝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盛云瑱顿时就心安了,知道顾容与讨不得好了。
等盛云瑱走后,天正帝才放下奏疏,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说:“大伴,梵镜言是昏迷着被顾容与抱出来的,云瑱做了什么?”
徐大伴弯腰笑了,“也许是梵姑娘胆子小呢,经不得吓,才会昏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