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麻烦是顾容与惹下的,也就是说还是有人看顾容与不顺眼,栽赃陷害他,顾弘祯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中还是很恼火。
而顾弘祯就算再恼火顾容与,此时此刻心里也不高兴,伏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起家,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符侯爷站在自己面前跳脚,顾弘祯自觉被人落了面子,平时看着和气的一张脸也拉了下来。
“符侯爷,凡事得讲个道理,你说顾容与打了你家儿子,总得拿出个证据来吧,空口无凭,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出的事,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是栽赃陷害的呢?”顾弘祯反唇相讥。
符侯爷眼睛瞪得溜圆,“有拿自己儿子栽赃陷害的吗?要不是我儿子现在不能移动,我真想抬着担架过来,让你看看他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让顾容与出来,今天这事他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咱们就没完!”符侯爷身后的家丁也虎视眈眈,只等着符侯爷一声令下,就冲进去找顾容与。
顾弘祯身后的家仆不甘示弱的回瞪,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
“侯爷见谅,与刚刚有事情耽搁了,不知道侯爷找与有何事?”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顾容与慢慢走出来,不急不缓的问道。
他一派从容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符侯爷,符侯爷冷笑一声,脸色不善的盯着他,“顾世子做了什么事,心里没有数吗?怎么也好意思反过来问我,你到底是有事情耽搁了,还是心虚不敢出来见我!?”
顾容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符侯爷,“侯爷说的话,我不太明白,今天一天我都陪着外祖父在营帐里喝茶下棋,能出去做下什么事,惹得侯爷生气吗?”
“你还用亲自出去做什么事吗?你只要吩咐一声,下面的人自然给你办的妥妥贴贴,我儿子被你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我来找你要个说法,不应该吗?”符侯爷咬牙切齿的说。
“侯爷冷静,凡事也得讲个因果,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打了贵公子,那总得拿出个说法来,为什么就认定了,是我吩咐人去打的呢?”顾容与淡淡的问。
符侯爷噎了一下,这事说来可就长了,若是真的追本溯源,就得追到小侯爷欺负顾豫立这件事情上,可是要是不说,岂不是就承认了自己心虚,他站在原地左右为难,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顾容与见他不说话了,反而露出一个微笑,“我这里倒是了解了一些事情,今天下午贵公子看中了我二弟手里的一张弓,索要不成,便恼羞成怒打了我二弟一番,现在我二弟的脸上还是挂了彩的,符侯爷是不是认为,我见二弟受伤,心中愤怒,所以才找人打了小侯爷报仇的?”
他只字未提梵镜言,只把事情引到了顾豫立和小侯爷身上。
“什么?还有这等事!姓符的,你打了我儿子,现在还敢来反咬我大儿子一口,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还说什么去陛下面前讨个说法,好啊,现在咱俩就去陛下面前讲讲理,看看到底是谁仗势欺人!”
顾弘祯虽然不待见顾容与,但是对沉默寡言的二儿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唐一宁是舍弃一切跟了他,就算二儿子的性格不讨喜,他也从来没有苛待过二儿子。
此时此刻,听说顾豫立被人给打了,立刻就恼火起来,也不像刚才一样退缩,反而要找符侯爷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