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家的哪位晚辈,怎么我没见过?”孟鸠有些困惑,从未见过沈家有这号人物。
“……”沈万年微微一滞,实际上,他也不认识秦天羽。
若不是刚才对方悄悄开口,帮了自己,现在,第一个要发声质问的便是他沈万年。
“我并非沈家子嗣,而是宴会的客人!”
“客人?瞧你的年貌,应该是哪户豪门的子嗣吧,可为何,我却没见过你?”孟鸠依旧诧异。
秦天羽笑道;“来参加宴会的,只有豪门?”
“废话,能受到沈家的邀请,非富即贵,难不成,你是钻空混进来的宵小?”孟鸠徒弟狐疑地打量着秦天羽。
而他,反而一笑:“你是在质疑沈家的能力和威慑力?”
这话一出,孟鸠徒弟立刻警觉地看向了沈万年。
后者的脸色,果然有些阴霾。
“孟老,切磋上的情绪,不用扯到其他事上吧,我沈家养的人,还不至于眼瞎到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沈万年不快开口。
孟鸠徒弟对秦天羽的质问,表面上看并无不妥,但在沈万年眼里,却是对自己严谨态度的质疑。
国艺方面不如你,这御人治事你还挑我的刺?
这可就有些过分了!
孟鸠也察觉到自己徒弟的言语不当,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后者立刻闭嘴。
但神色里,却掩饰不住对秦天羽的敌意。
“我不怀疑你是宴会客人的身份,但老夫也没有和无名之辈切磋的兴趣。”
孟鸠拒绝了秦天羽。
在他看来,秦天羽肯定是打着投机取巧的主意。
想借自己的威名,成就他的名望。
毕竟,自己的盛名摆在那里,作为一个晚辈,和自己切磋,不论胜负,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孟鸠还没有如此大方,随便成就别人。
“哦?孟老,怎么,你难道不敢了?”然而这次,不等秦天羽开口,沈万年却笑着说道。
众人微微一滞。
有些诧异地看着沈万年。
他说这话,明显是在帮那个年轻人。
可理由是什么?
难不成,二人相熟?
实际上,沈万年确实打算帮秦天羽,也和孟鸠想的一样,他也认为秦天羽是想借孟鸠的盛名,成就自己。
但那又怎么样。
年轻人,有远见有谋略,那是好事。
更关键的,对方刚才帮了自己。
这也算是报答人家的人情。
沈万年不喜欢欠别人,礼尚往来,才是为人之道。
沈万年看着秦天羽笑而不语。
后者也回以礼貌微笑。
孟鸠捏了捏自己的胡子。
心中不禁谩骂。
这沈万年的心眼儿还是那么小。
刚才输给自己,心有不甘,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激发矛盾。
毕竟,一个无名之辈挑战自己,如果要是胜了,自己肯定会颜面无存。
就算输了,也与他无关。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老,你这笑话可不好笑!”
“那你到底接不接受,给个痛快话,人家诚心诚意地开口,你总得有点长辈的风度不是!”
孟鸠眯着眼,冷冷一笑。
他也不是傻子。
“谢必安,你去教教这位小伙子,下棋和做人的道理!”孟鸠招呼自己的徒弟,后者冷笑上前。
带徒弟,就是这么用的。
谁来自己都要亲自上场,岂不是失了身份。
沈万年笑容渐渐淡化。
这孟鸠倒是机灵。
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再说人家什么。
拍了拍秦天羽肩膀。
脸上那句‘祝你好运’的意思却很明显。
孟鸠不屑一顾。
坐回椅子上喝茶。
连看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