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原来的三大粮仓缴获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罗叔和参加这次行动的听风堂弟子们都是熟知东海情况的“本土通”。他们很快的将主意打到了在当地经营了多年的那些落桑族人身上。
这些人都是早年从落桑族本土迁移过来的落桑族人。对外,他们一直是“勤劳且善良”的平民。但是,在落桑族人发动侵袭之前,他们早早的得了密信,做好了充足的防范。战时,落桑族人的军队也有意识的庇护着他们。使得他们聚居的那些小镇在这次战争里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这不,落桑族人刚一扭转东海战局,他们便从藏身的地方回到了小镇里,没几天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如今,东海排得上名号的粮商,无一例外,都是出自这些小镇。
除此之外,落桑族人在东海的得势,也让他们的胆子变得空前肥大起来。战乱之中,这些小镇的防范竟还不如战前。
沈九妹自问,以自己手里头的这点兵力,去缴获落桑族人的“军粮”,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但如果是去光顾这些小镇的粮仓,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那就是用石头砸鸡蛋啊。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些小镇如今都承担着侵占东海的落桑族人军队的粮草供给。所以,他们手里头的余粮也不是很多。
为此,沈九妹他们不得不多跑了几个小镇。总共花费了十来天的时间,才凑齐计划中的粮草。
话说回来,罗叔正在全力帮助时,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那人从他那里分了一块肉,一声不吭的操起菜刀,“当当当”的剁得飞快。
没错,是剁,不是切。
并且是那种咬牙切齿的剁。
不过,此人的刀法更好,负气剁出来的肉,比他们切得还要大小均匀。
刚才还齐夸罗叔刀法好的那三名厨房弟子这会儿个个目不斜视,且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了。
罗叔忍了一会儿,轻笑道:“九姑,这肉开罪了你啊?”
沈九妹冷哼:“不识好歹!”
“当当当……”
寒光闪闪,刀点更急。
长案是临时用几块木板拼拢来,架在几堆石头上而成。当即摇摇欲坠。
“哎哟喂!”罗叔连忙扔下手里的菜刀,双手合掌,全力架住对方的手腕,“姑奶奶,这可是凡木板子,受不住你这劲道!”
沈九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了声歉。
罗叔看了一眼案板中间的那一小堆肉块,说道:“这里也切得差不多了。九姑,借一步说说话?”
沈九妹便“当”的撂下手里的菜刀,往一边的土灶台走去。
这样的土灶,每一眼灶都需要专门安排一个人烧火。
但是厨房这边人手确实不够,所以,五眼灶总共才安排了两个人烧火。
沈九妹走过去,在最边的那眼灶前蹲了下来,往灶膛里添了一块柴。
罗叔见状,快步走过去,在旁边的那眼灶前也蹲了下来,担起了给这眼灶添柴的任务。
原来负责这两眼灶的那名弟子便自觉的让来开,甩了一把脸上的热汗,与另外一名弟子共同负责另外三眼灶——刚才真的是忙啊。他们两个忙得连擦一把汗都腾不出手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九妹先出声道:“罗叔,我知道,我刚才做得不好。”当着五行门的两名上人,说话做事都失了分寸。
罗叔看着红腾腾的灶膛,笑了笑:“还好。换成是我家那口子……啧啧,要是能忍住没扯我的耳朵,就算是很克制了。”
沈九妹没忍住,破功“咯咯咯”的笑出声来:“罗叔,罗婶是再温柔不过的性子,怎么可能!”
“那都是假相。”罗叔往灶膛里又添了一块柴,扭头对她说道,“关起门来,你罗婶呀,就是一头母老虎,可凶咧……”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沈九妹不停的眨眼睛,心里觉得好不古怪,问道,“你怎么了?眼睛迷了灰?”
不可能的啊!又不是头回烧火的凡人小丫头。九姑是金丹真人呢。修为比他还要高,怎么可能烧个火还会被柴灰迷了眼。
心里“咯咚”作响,他愕然的回头过去。
“啊呀”的怪叫一声,他一大老爷们竟然吓个了屁股墩儿。
“哈哈哈哈……”沈九妹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另外两个烧火的弟子也笑得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暴笑声中,罗叔迅速回过神来。只见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脸堆笑的大步迎上去:“花儿娘,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罗婶呵呵一笑,一边伸手捋衣袖,一边温声答道:“就在你说扯耳朵的时候。”
话音刚落,下手快如闪电,一把扯住了罗叔的耳朵。
后者弯下腰来,夸张的“嗷嗷”叫。
“姓罗的,我什么时候扯过你的耳朵?”罗婶皱了皱鼻子,“可不能白当一回母老虎!”说着,自己没忍住乐了,“原来扯耳朵是这个味儿啊。”
厨房里,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罗叔唯有连连求饶:“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该胡说八……”
话没说完,耳朵上的力度骤然消失了。
他顾不得直接腰身来,连忙翻眼去看罗婶。只见后者望着他的斜后方,尴尬的缩回了手。于是,他也转过身去看。
“那个,我,我找九姑。”白璋上人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看上去更尴尬,“对不住。我,我大师兄,打发我回来……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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