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峰兄能够加入我们,绝对是我们的荣幸,也是凡人修行之大事业的荣幸!”沈云激动极了,“世上的凡人何人万万千。在凡人修行的大事业面前,我,还有青木派千余门众之力量是何其之渺小。说是沧海一粟都是往大了说。所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我们的成功之路才会更加宽阔。”说着,他紧紧的反握住袁峰的双手,“峰兄,谢谢你!我们真的很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
听了他这番滚烫的话语,袁峰感动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这便是沈云,那个他认识的好兄弟沈云。时隔数年,沈云变了,心胸变得比以前更加宽阔,志向更加高远,同时,也比先前更加人情练达,更加务实。
他的云弟,终于不负重望的长成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他为有这样一位生死兄弟而从心底里感到自豪、骄傲。
因为袁峰表明了态度,所以,接下来,沈云详细的问了他带进仙山的那些部众的情况。
而袁峰闻言知雅意,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的部众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其中,大部分的是没有武学资质的贱民出身,在军中学了几招上阵杀敌的功夫;只有两成多一点的人拥有初级武者以上的功名。这些人都是军官。
偷渡仙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按照他与蛇头的约定,他的部众近千人,将分成五十次偷渡,最后一批人将在一年半后才能抵达仙山的边界。所以,目前,只有不到两成的部众归队。有近一半的人仍在凡人界的东海边上,等待出发。余下的人,分作三批,都已经出发。按理说,他们都正在路上。
半个月前,他才跟蛇头联络过。后者告诉他,最快的那批也要到下个月的月底才能抵达边界。届时,他准备亲自去边界接人。
沈云听了咋舌:“怎么要这么久?那蛇头该不是故意诓你吧?”先生也是从东海之滨用飞梭载他们进入仙山,当晚就通过了边界的守护大阵。
“他不敢诓我。”袁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举了举小酒钵大小的铁拳。
沈云笑了笑。那确实是。剑修在仙山这边又有一个人人尽知的外号,即“剑疯子”。而袁峰虽只是筑基修为,却已炼出了本命灵剑。他真要拼起命来,完全可以单挑金丹真人的。是以,就算是余莽这种盘踞边界多年的老怪也轻易不敢得罪筑基境以上的剑修。更何况是赚路上的活水钱的蛇头们。后者真要被一个有本命灵剑的剑修给不依不侥的盯上了,这碗偷渡的饭也甭想再吃了。
“你是青木派的掌门,有身份令牌,又有玄天门的金丹真人引路,是光明正大的用仙门的公共通道通过边界守护大阵。我们什么也没有,只能从大阵的空档里偷渡。那条路,我是头一个走的,是海路,总共有三四千里的样子,途中,急流、暗礁、风暴、迷雾、巡逻的仙门弟子……比比皆是。最怕的是海妖出来作恶,还要远远的绕道。我们那次的运气不错,一路上总共也没碰上几次海妖,所以,节省了差不多十天的路程。但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便有八十九天。还有,除了我,其余人都是凡人,偷渡过来后,还要大阵旁边,就近寻个小岛住上十几二十来天,等适应了这边的灵气,才能真正前往边界的聚居点。”
这样的一算,竟然要花费百零几天才能从凡人界的东海边偷渡到边界。沈云熟悉阵法,一听就明白了,这正是边界守护大阵的功劳。他终于明白,那天过边界的守护大阵时,云景道长为什么说仙门这边不担心落桑族人会入侵仙山。
他想了想,说道:“偷渡总归不是个事儿。”
袁峰黯然,禁不住握拳轻叹:“我找的是些老手,做这一行有差不多百来年了。鲜有出事,在他们这一行里颇有名气。蛇头也跟我保证了,尽量护住我的人。”
偷渡哪有安稳的?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奔一条活路。而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好在弟兄们没有糊涂虫。他临出发的前一晚,与弟兄们喝酒道别。大家都把话说得很清楚:此一去,生死由命。成了,大家在仙山继续做兄弟;不成,也万分感谢将军大人为他们散尽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