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端木光露水吧叽的回到了锦城分舵。
归来的第一桩事,自然是向沈云禀报查探到的结果。
沈云让他先在一旁喝口茶,稍事休息,然后,唤人去请云景道长过来,对他说道:“等道长来了,你再说。免得到时还要说第二遍。”。
“是。”端木光也确实累了,依言走到右首客位的第一张圈椅上坐下来,捧起高几上的茶碗,仰起脖子,“咕唧咕唧”的一通猛灌。
很快,云景道长快步赶了过来。
看到恢复了原貌的端木光,他甚是惊讶:“可是陈氏一族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陈氏一族留给他的印象是,又臭又硬,象极了茅坑里的石头。所以,他以为,端木要费些精力和时间才能撬开相关人等的嘴。不想,端木连十二个时辰都没有,便匆匆回转了。他估计,相比起端木打探出来了内情,陈氏一族那边突生突破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更何况,主公是急匆匆的派人去召传他。
情急之下,他脱口问了出来。
沈云摆手:“没有。端木已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说着,示意他先坐下来,然后,又向端木光吩咐道,“好了,端木。道长到了,你跟我们说一说,这次都查了些什么。”
“是。”端木光起身,先后向沈云和云景道长抱拳行礼,详尽的道出从陈氏族长那里套出来的实情。
原来,陈玟母子二人确实是自去年失踪了。
事实上,失踪的人,不止他们母子二人。嫡七房的小长房主母,也跑了。小长房无子,只有两名出嫁女。陈氏族人先后派人去找两名出嫁女。结果,两位姑奶奶都是正月里便拖儿带女的随他们的夫婿外出游学了。其中,嫡七房的大姑爷最有孝心。他见岳父刚刚过世不到一年,岳母终日里郁郁寡欢,难以开怀,于是,把来家中看望一双外孙,小住几日的岳母一道给带上了。
这绝对不正常!
回过神来的陈氏一族上下细细一思索,越想越觉得嫡七房是故意的。
他们跑了!
为什么要跑呢?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初秋的时候,有一位陌生人曾来陈家屿寻访过他们母子二人。理由是送陈英的骨灰归家。
陈氏上下都看不出沈云的深浅。但凭直觉,他们都觉得沈云高深莫测,必定是一位高人。
“肯定是那位大人念在与十五弟的交情上,给了嫡七房大好处。嫡七房想独吞,连祖宗也不要了,背族出走了!”
“哼哼,嫡七房又不是没有背族出走过!”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玟哥儿从小到大都是乖巧之极,竟然……好好的孩子,硬是被钱陈氏那个恶妇给教坏喽!我说吧,当初十五弟不在家,族里要将玟哥儿接到嫡长房来养着,莫让钱陈氏给养坏了。你们偏不信。怎么样!果真被我说中了吧!”
“没人不信啊。问题是,钱陈氏比母老虎还厉害,当年,她就站在那祠堂门口,一巴掌将门口闲置了多年的那个大磨盘拍得粉碎。哪个还敢抢她的娃?我自问头上的这颗脑袋没那磨盘石硬,受不住母老虎一巴掌。”
“这个嫡七房,真是吃里扒外!常言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难道我们一个老祖宗发下来的同族兄弟,还不如两个外姓的姑爷!”
“就是啊。”
“不象话,太不象话了!”
“必须把人给抓回来,严加惩戒,以效敬尤。”
于是,陈氏上下很快达成了一致,全力寻访陈玟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