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兵士们心里的懊悔越甚。
他们都不好意思进帐篷看情况了。
“周围都是荒山,能逮到野兔吧?”
他也不是很肯定。
“应该能,要不然那些野人靠什么吃饭?”
野人不会种粮食,就靠点风干的野味哪里能过整个冬天,是以肯定还是会出来打猎的。
而冬天那些饿得受不了的野兔,或者吃得不够饱,被饿醒了的熊瞎子,就会成为他们的狩猎目标。
“那行,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冻僵了的野兔,逮两只回来给他补补,他听上去太惨了。”
长随心口突突一跳,几乎流下泪来。
他一直看不起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的粗人,没想到在他受伤之后,却得到了这些粗人的关心,他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之前做的事太不是个人了。
军医不知道刚才发生的冲突,见长随忽然自己打自己,他还挺纳闷的。
“有时候身上别的部位疼痛确实能转移注意力,但你这么打,应该没用吧。”
长随看了军医一眼,那一眼相当的一言难尽。
都说军医的医术不怎么样了,果然不怎么样,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用另外一个地方的疼痛转移注意力,合着那痛的不是自己是不?
长随哼哼两声,蔫蔫地趴在了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