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婶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被陈修言那个小崽子耍了,她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眼珠一转,当即有了主意。
她道:“娘,刚才小六去厨房叫我,我不是怕娘找我有事么,这才赶紧来了。”
张氏眉毛一竖,把正在缝补的衣裳丢进针线笸箩里,“我几时叫过你!”
刘二婶愣了半晌,一拍手,呀了一声,“他们该不会是故意把我支开,好偷吃蛇肉吧。”
那条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大家子人分下来,也分不了多少人,要是被人偷吃,更是连馋也解不了了。
陈家穷,没什么好东西,张氏就对钱财、吃食看得特别紧,听刘二婶说燕儿娘背着她偷吃,她哪里会干!
她当即趿上鞋子,冲向厨房。
燕儿娘已经剔完了蛇肉,切成了均匀的蛇肉丁,码放在案板上。
锅里已经烧上了水,她正在等水开,听到脚步声,她当即回头,看到是张氏来了,立马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迎了出来。
“娘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厨房柴火熏得人脑袋疼吗,还是回屋歇着去吧。”
燕儿娘为人实诚,别人的行为她总不会多想,可她记性好,这些年这些人说过什么话她都记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子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张氏说过的,可张氏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顺。
想当初,张氏说这话的目的可是为了磋磨刚进门不久的新妇燕儿娘的啊,她说那话之后也确实没再进过厨房,现在燕儿娘旧事重提,总觉得是在打她的脸。
“我们都是粗人,吃不来细糠,你把那蛇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装给谁瞧呐,你呀,没有做那城里人少奶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