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爹是老实人,听了陈春燕的话连连摇头。
就连一向支持女儿的燕儿娘也颇不赞同。
“这事儿可干不得。”
这可真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陈春燕耐心劝说:“我们不是占公家便宜啊,那地本来就荒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我们种了,秋收再给公家交税,不就是了,若地的主人他日回来,我们再按照市价付他们租子就成,他们白得了租子,我们家也暂时有了糊口的活计,哪点不好。”
陈春燕没说的是,逃荒离开的人家多半是回不来了,一去二十几年,能回来早回来了,也不至于让一片良田荒成了杂草地。
燕儿爹和燕儿娘听陈春燕说得有理,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他们也说不上来,最后陈春燕又劝说了一番,他们才犹犹豫豫答应下来。
燕儿爹心里还是没底,“那我明天先去翻地,如果有人反对,我就不去了。”
反对,什么样的反对才叫反对?
那一片荒地平时连看都没人看一眼,可他们家去动了,肯定有人说酸话,被人说两句就不种地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抓住机会给燕儿爹打预防针,“阿爹,这世上总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咱们种地只管种咱们的,只要不是官家来人,咱们都甭管。”
燕儿爹为难了,“这能成吗?”
陈春燕重重点头,“能成。”
第二天一大早,陈春燕先带着两个傻哥哥去了荒地上。
牛大花看到陈春燕很是惊讶,“你不是说你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