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陈春燕这都忍了多少回了,真有点忍不下去了,但大晚上的跟人干仗……虽然也不是不行,但她考量的东西又不一样,她怕明天分宗的事情出变故,只能忍了。
分宗啊,就得在祠堂打开族谱,将陈家族谱上大房的人全都划掉,再另外用空白的册子写上陈家大房的人的名字,燕儿爹就将是他们这一支的老祖宗了。
分宗了,诛九族都诛不到他们头上,出点啥事,按照族谱清算,他们也不在内了,可以算是完完全全的同姓不同族的两家人了。
就为了这个,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得忍了。
陈春燕拉起被子,盖在身上,顺势躺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她戳戳陈谷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陈谷秋提起被子闻了闻,“有点潮了,明儿我拿出去晒晒。姐,我跟你说这被子还不能暴晒,里面固定棉花的线晒多了就容易断,棉花就得拿到城里重新弹,那可得花钱。”
陈春燕偏过头看着陈谷秋,自家妹妹呀,自打开始卖鸡蛋糕,整个人都钻钱眼里去了。
赚钱的好处陈谷秋是感受到了,换作年前,她别说看到喜欢的布料和头绳想买了,就连想吃一块饴糖也得跟着人家货郎跑半天,人家好心给她一块她才吃得到,这几年老货郎变成了小货郎,她都没处要糖去了。
她赚到了钱,想买个啥都能买,她这两天在城里,看到了好些耐用柔软的布料,偷偷买了放在酒楼,想趁着酒楼不那么忙的时候给她自己和陈春燕做两身衣服。
陈春燕走在外面好歹也是燕老板了,穿得寒酸了真不合适,这还是她听来酒楼的刘达能说的。
她觉得很有道理。
陈春燕摸了摸额头,笑着说:“咱家也不缺这点钱,别抠索着,我说了以后会越来越好,就铁定会越来越好的。”她顿了顿,吸吸鼻子说,“什么味儿,你闻到没有?”
陈谷秋:“老姑不是在卧鸡蛋么,卧个鸡蛋怎么把火烧得这么大,用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