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人揪着,陈二叔是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就他耳朵感受到的这股力道,他就知道,只要反对的话敢说出口,那他这只耳朵就别想要了。
“行行行,我起来还不行么。这么着急着走,人家还没起床吧,昨晚可说好了要管饭的。”
那意思可就太明显了,钱都给了,饭不吃了,人家也不会退钱,咱家可就吃亏了。
陈二婶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往床上一躺,“睡觉睡觉,睡醒了再说。”
反正距离成亲还有几天,不急在这一会儿。
要不说人以群分呢,这奇葩啊,都聚集在一块儿了。
陈二婶不知道张氏在卖孩子吗?一次次提价,她心里能没数?当然不是。
她心里是有数的,但是男人不就是年纪大点儿么,有钱就行,嫁过去,只要生了儿子,男人立刻就死都行,那周家的财产不都是妹儿的了么,他们夫妻两个不也能跟着沾光么。
可她知道妹儿嫁过去之后,可能会被卖掉,她心里就不舒服了,梅儿嫁第一回,彩礼钱是张氏收着,她得不着好,梅儿要是再被卖了,她就更占不到便宜了。
这事儿她不能干。
亏啊,亏大发了。
所以她得去亲眼看看,一是看男人的年龄到底多大,是不是大得不能让女人生孩子了,二是看那男人是不是就是个坏胚子,自家女儿嫁过去,过几年还会被卖掉。
陈二婶说心大也是心大,说要睡回笼觉,倒头就睡着了。
气得陈二叔看着陈二婶的侧脸直瞪眼。
瞪着瞪着,陈二叔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