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儿苦笑,“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村子这个样子……相互扯后腿,谁也落不到好,遇上好年景,也就混个吃饱,遇上不好的年景,不饿死都算是好的,哪能三天两头的炖鸡煮鱼的来补啊!”
郑家看着比别家过得好些,也只是因为郑货郎之前摆摊卖货,他这一受伤,三个月内别想有额外的收入了,郑家日子过得也确实艰难。
陈春燕就道:“我在县城开了家酒楼,像鸡头鸡脖子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端到客人桌子上的,但你知道的,这样的东西虽然是不好看,但也一样补人。你看你哪天去城里,我把东西给你。”
郑婶儿就变了脸色,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跟你哭穷……”
陈春燕安抚地拍拍郑婶儿的手,“我也不是可怜你的意思,谁家的钱都有不凑手的时候,认识的人之间相互周济一下,很没有必要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了,我那个酒楼开销很大,在城里买粮食很不划算,如果郑婶儿手里有多余的粮食,或是能从谁家收来粮食,直接卖给我,我就感激不尽了。”
郑婶儿一算,确实啊,自己的粮食自己用磨碾了脱壳,肯定比买来的粮食划算很多,这样能够节约一大笔钱下来。
剩下的麦麸就算人不吃,不是还有牛羊马么,那又节约了一笔,能节约下来的,就等于是赚到了。
郑婶儿就把这事儿上心了,“不拘稻米还是麦子,我都留心帮你收着,一准儿收最好的,潮了的陈了的肯定不要。”
陈春燕就笑,“那就多谢你了。”
祁轩啊,这都是为你这个无底洞做的啊!
连上了郑婶儿这条线,就相当于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往陈春燕手里送了。
这点算是意外之喜。
陈春燕拿了艾灸盒,还问:“没看到郑家大哥呢?”
她问的是郑货郎家做木工活的儿子。
郑婶儿:“我家现在就靠着他跑出去接点简单的木工活赚钱养家,他这会子肯定是不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