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媒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来了个明事理的人了。
她说:“讲道理啊,男方出多少聘礼,女方就至少该出价值一半聘礼的嫁妆,不然就不好看,那是卖女儿,不是正经人家能做出来的事,对不对?
“陈家条件确实不错,你们家要钱要地,人家也拿得出来,但你家陪送得起吗?不能吧。所以啊,人还是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得好。”
她自认为说得苦口婆心的,但这话听在牛大叔耳朵里就不那么顺耳了。
凭什么他们陈家就是大碗啊,他们陈家三个月前还不如咱们老牛家呢!
牛大叔冲出来,“我家就是卖女儿了,他老陈家拿不出那么多聘礼来,就休想从我家娶走女儿!”
牛一松眼皮狂跳。
他知道他爹老毛病又犯了,看到婚事稳了,就想谋求利益了。
也不想想,哪个人家希望自家有个爱作的亲家呀!
这婚事儿再这么作下去一准儿得黄咯。
他自认为对陈春燕也有了几分了解,陈春燕这个人就喜欢按规矩办事,一件事情在做之前一定规划得好好的,谁要是出了岔子准倒霉。
这婚事已经出了好几次岔子了,还都是因为他爹贪心不足,他敢肯定,这一次只要媒人回去说牛家不愿意,陈春燕就能说拉倒算了。
他直接走过去架住牛大叔的胳膊,转头对官媒说:“您进去跟我娘谈吧,我爹这里不用管了。”
牛大叔还要叫嚣,嘴巴却被牛一松捂住了。
牛一松,你这个不孝子,你爹这么谋算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