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冷静了下来,他忽然又有些忧伤,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深呼吸了几次,才道:“现在怎么办?你手伤成这样,怎么写后面的内容?”
陈春燕举着手看了一会儿,“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稿子递到京中去,而不被人怀疑到我头上。”
闵大人摇头,“恰恰相反,你的手才是大问题吧,除非你能立刻马上好起来。”
陈春燕:“这你就为难我了,虽然我也学医,但也不是说受了伤想痊愈马上就能痊愈的啊!”
闵大人摊手,“看,这才是大问题。”
陈春燕乐了,“谁说写稿子就非得自己写,还不允许我口述别人笔录了么!”
闵大人一想也是啊,“这事儿隐秘,不能太多人知道,就由你来口述,我来笔录吧。”
陈春燕:“我没有意见啊,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能让这事儿粘到我身上。”
闵大人:“你放心,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谁还没点隐秘的传递消息的渠道啊。”
陈春燕终于放心了。
她回忆了一下她编造的前半部分内容,拿着笔大概拟了一下大纲,便开始口述接下来的内容。
这一次她依旧不准备把这个故事讲完。
她还需要皇帝管理正事,要是让皇帝看完了所有内容,又变成了一条咸鱼,那可怎么办?
陈春燕不停歇地说了半个时辰话,说得口干舌燥的,只能喝水,喝了水就想上厕所。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觉得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悲惨过。
衙门用的还是恭桶,她站在恭桶前站了半天,都没下定决心把盖子打开。
她打了个寒颤,感觉快憋不住了,她转身就跑,速度比她考试的时候还快,她感觉如果不快点,今天可能要出事。
衙役看到她在跑还吓了一跳,“出啥事了?要不要我们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