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急得要命,根本没注意身后跟了个人,她匆匆跑进特别简陋的茅房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了。
这厕所有点上头。
茅房,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茅房,顶上搭着茅草,四周围着草席,地上连个坑都没有,只在支撑顶棚的杆旁边立着把铁锹。
陈春燕:“……”
她已经把她家的厕所改造得美美的了,突然用上这种旱厕,她的脑子一时间嗡嗡响。
没办法,实在是太急了,她只能强忍着恶心,又往地上铺了一层土,才踮着脚走过去。
她决定了,待会儿就是无聊死,她也不喝水了。
女孩子出个门实在是太艰难了。
她解决完问题,又忍着恶心培好土,这才甩着手出了茅房。
洗手洗手洗手……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谢大夫的徒弟见他站了半天,陈春燕都跟没看到他似的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了。
陈春燕见人靠近,她就绕道而行。
既然提供茶水,这里总该有井什么的吧,她只是想找点水洗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在这个时代,真是把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表现到了极致。
陈春燕:“你怎么出来了,还总挡我道?”
在她第三次被谢大夫的徒弟挡住时,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谢大夫的徒弟笑着说:“我姓文,你可以叫我文大哥。”
陈春燕扯出个笑脸,“文公子,你有话便讲,不用套近乎。”
文清:“小姑娘的防备心还挺重的。我没有坏心,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京城人士?”
陈春燕:“当然不是,我如果是京城人,吃多了才会跑到这种边陲小镇来。”
文清:“那你家可有亲戚在京城?”
陈春燕:“文公子要去京城办事,需要有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