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谷秋的手还被姥姥牢牢抓着,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她为难地看着姥姥,弱弱地说:“我姐叫我。”
姥姥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你怕她做什么!”她又拉过李大娃,“这是你表哥,你还没见过吧,来,认识一下。”
陈谷秋感觉姥姥的眼神不大对劲了,她本能地觉得有些不舒服,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姥姥嘴里还在说:“你表哥人可好了,小时候最心疼他娘跟我了,长大以后肯定会非常心疼媳妇的。”
陈谷秋哪怕再傻,这时候也听出姥姥话里的意思了,又是抓着她不放,又是故意提起媳妇那一茬,意欲何为,不言自明。
她眼看着姥姥就要拉着她的手凑近李大娃的手了。
这还得了,有了肢体接触就等于坏了名节,她就只能嫁给李大娃了。
她紧张地喊了起来,“姐,姐。”
陈春燕听出了陈谷秋声音中的慌乱,她与许大夫对视一眼,赶紧往隔壁去了。
许大夫这时候终于明白陈春燕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了,合着幺蛾子就是她姥姥啊,又是一个难以处理的主儿。
许大夫暗中叹气摇头,长辈不做法,小辈就难做了。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成为小辈们讨厌的老东西。
陈春燕冲进隔壁的房门时,李大娃的手跟陈谷秋的手只有三寸远了。
她狠狠瞪了李大娃一眼,李大娃立刻就怂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姥姥怒其不争,一张脸因为使眼色得过于用力都有些变形了。
陈春燕淡淡看着陈谷秋,好似所有的怒火都是冲着陈谷秋去的似的,她说:“请我师父出一次诊多不容易啊,怎么让你去把个脉都这么费劲呢,你得知道珍惜这个机会。”
陈谷秋满脸涨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