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有差不多的经历时,最容易共情。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带着伤,他们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自己也会如这个同袍一般,被人按住缝皮肉,心里便一阵害怕。
他们经历过了战阵,真正拼杀起来还不害怕,可这拿小针……他们感觉自个儿对会做女红的人都有了心理阴影。
陈春燕解释:“伤口太大,如果不缝合起来,不容易止血,而且很容易再次崩裂,造成感染,缝合之后就能减小创面,这样对于后期的恢复有好处。十天左右便能拆线,那时便差不多恢复如初了。”
这么厉害?
兵士们有些不信,像这种伤,不养个一两个月的,哪里能下床啊。
陈春燕笑了,“你们可以不信,再过十天你们就能看到效果了,我们用事实说话。”
兵士们也就信了,痊愈不痊愈的,到时候自然看得到。
蔡大丫在给陈春燕打下手,于玲玲却取了药包熬药。
陈春燕教过她们,但凡受了外伤,伤口都有感染的可能,而发热只是外在表现,在这个医疗条件下,一旦发热,便能难治疗了,是以得防患于未然。
一阵阵药香扑鼻,于玲玲拿了碗,给每个受伤的兵士都倒了一碗药,剩下的最后一碗,留给那位被麻翻了的兵士。
陈春燕给兵士处理好了伤口,又用酒精给伤口周围清理了一遍,才用绷带给伤口包扎上了。
她没有用金疮药,在情况不明时,用金疮药不太明智,这玩意儿并不能保证它是无菌的,毕竟伤口太大,还是谨慎为上。
纱布其实还好,陈春燕用的所有纱布都是严密消过毒的,完事儿之后还密封保存,就跟口罩一样,要用的时候再开封。
陈春燕站起身揉了揉腰和脖子,“下一个。”
兵士们的伤看着很重,但好在没有贯穿伤,处理起来不算太过麻烦。
陈春燕处理了两个兵士,就把位置让了出来,“蔡大丫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