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丫当天就把章程拟定出来了,叫来了盛小冬,带着通译风风火火地去了三井二村。
陈春燕没这么称呼,这是他们私底下的叫法,以区分三井村。
两个村子之间到底还隔了个村子,不区分一下,不知道说的是哪个。
鞑靼人肯定是不认识汉字的,这就得通译来翻译。
蔡大丫忽然就觉得通译十分重要,她下定了决心,她也要学习这一门语言。
天黑之后学习并不方便,只能看抽中午的时间,还是晚饭前的时间了。
通译很无所谓,他以前跟着商队跑,挣的其实就是个辛苦钱,危险还大,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遇到危险。
现在呢,廖敏柔请他到学堂教鞑靼话,每个月的束脩按时给,每天还提供午饭和茶点,这就可以了。
虽然说束脩不怎么多吧,但是三井村的人特别好学,学习气氛特别浓厚,谁要学个什么新东西,别人肯定跟进。
他来了没几天,就有好些丫头小子提着腊肉上门拜师了。
他家里的活有小子们干,时不时还有孝敬。
而他的四时衣裳都由丫头们包圆了,这个做一双鞋,那个做一件衣服,人数一多,他的衣服真是穿都穿不完。
他都在考虑把老婆孩子接过来了。
虽然蔡大丫还没跟他提过来学习的事情,可就算是提了,他也不会拒绝的。
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也是教嘛。
通译让一个鞑靼人召集全村人。
他站在盛小冬旁边,眼睛紧盯着周围的环境,只要发现情况不对,他们就得马上逃跑。
鞑靼人不信任他们,他们又何尝信任鞑靼人呢?
鞑靼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部集中在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