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个未留头的小丫头转身就跑。
她听到个大消息,报给夫人听,肯定能得一包窝丝糖。
杨崇文还没走出杨老安人的院子,小丫头已经将事情报给了杨夫人听。
杨夫人听得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好啊。
这话可是老爷说的,今后谁敢用生母不生母的拿捏她,那是痴心妄想了。
太姨娘并不算正经主子,也就是说,杨夫人头顶上那一座大山就这么被移开了。
做儿子的要不要给姨娘养老,那当然是要的,但按照惯例,这样的人要么送到家庙里去,要么送到庄子上荣养,万万没有在家里指手画脚的余地。
多年媳妇终于熬出了头,杨夫人心里一阵畅快。
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把管家的权力抓在手里。
她挥退了小丫头,拿了个绣绷临窗坐了,不疾不徐绣起花来。
杨崇文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妻子。
杨夫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是杨崇文,未语先笑。
她放下绣绷,下了临窗大炕走过去,“老爷怎的回来了?”
杨崇文拂开杨夫人要给他解披风的手,“我问你,桐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杨夫人就叹气,“桐桐当日受罚,被太姨娘打伤了,很是严重……”
她不动声色地给杨老安人上眼药。
哪怕是女儿,哪怕再不重视,那也是亲生的,她就不信杨崇文听到这些心里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