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夫人压低了声音,“就当她已经与谦儿订了亲,我这个做娘的教教她规矩和为人处世的道理,这还不行吗?
“谁管家不是一点一点学来的,我就不信,我还教不了她了。”
嬷嬷有些心疼夫人,“这可是累着您了,您这才歇了几年啊。”
永昌侯夫人之前一直主持着中馈,媳妇进门后,她也是手把手教着,再后来,媳妇生了谦儿和让儿,要照顾他们两个小的,顾不了家中的事情,便还是由她管着。
等到两位小少爷长到七八岁上,差不多立住了,也能够暂时离人了,世子夫人才开始主持中馈,到现在也才不到十年吧。
嬷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又要开始教陈春燕管家,又得劳累忙碌了。
“您明明命最好,贵不可言,却偏偏落得个劳碌命,哎……”
永昌侯夫人:“你少说两句,没的叫太夫人知道了不高兴,还以为我有多不愿意呢!”
嬷嬷欲言又止。
但她也知道有的话她不该说。
她也明白永昌侯府现在如鲜花着锦,如果再找高门联姻,皇上难免会忌惮,还不如找个陈春燕这样的,说是亲上加亲,对方门第又低,皇上总不会还猜疑的。
夫人这般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恐怕与朝局不无关系。
这就不是一个做下人的能够置喙的事情了。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松鹤堂门口。
按照规矩,来都来了松鹤堂,怎么着都得去拜见太夫人的。
她们站在廊下等小丫鬟进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