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一愣。
勋贵家做生意谁家不是这样,都是做的独门生意,就是摆明了非得赚这部分钱。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一共只有两家胭脂铺,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两家胭脂铺一家是驸马府开的,一家是毅诚侯府开的。
皇上还没有殡天,安阳公主这个皇上的胞妹地位就是稳固的,谁敢抢她碗里的肉?
而毅诚侯是公主的亲儿子,亲儿子要分母亲的利润,母亲又哪里会跟他计较,甚至还会觉得他长大了,知道赚钱了,很欣慰。
然而陈春燕的观点却惊呆了墨竹……
身为新阳县主,却让大家都来赚这份钱……这是心胸宽广,还是……傻?
陈春燕见墨竹神情古怪,便知道墨竹不太能理解她的行为,她笑着解释:“你觉得是他们抢了我们的利润对吗?
“其实天下的钱是赚不完的,将东西都抓在手里,这太糊涂了。
“一味打压别人,而不思进取,才是失败的根源。
“他们买我们家的毛线,我们是不是赚了他们一笔钱?”
她既然要用墨竹几人,就得引导她们开拓思路,而不要照着老办法办事情。
墨竹点点头。
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些羊毛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是用三井村吃不了的红薯藤换来的,还是按袋算,而不是按斤算的,这上面就赚了鞑靼人一大笔。
然后再纺成线,人工成本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五斤以下的毛线团子得用来抵女工本人的口粮,而五斤以上才会开始算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