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燕又从头看了一遍大王子的资料。
她觉得资料里一定有她漏掉的细节。
出生年月日可能并不太重要,她的视线从上面一扫而过。
鞑靼和大周的皇帝不同,不会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大周的皇帝就算不是开国之君,也会编撰个了不得的出生异象,什么彩霞满天,似凤凰环绕,都是小儿科了。
皇帝毕竟有那么多个,每回都得编不一样的故事,故事当然是越编越离奇了。
除了像感而有孕这种比较犯忌讳的,他们不敢用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给一位皇帝,哪怕是大行皇帝戴绿帽子,甭管是谁戴的,都不可能有个好。
别以为让妃嫔感而有孕的是贼老天就没事了。
是以像感而有孕这种事情顶多记录于三皇五帝的相关传说中。
出生时的情况不重要,陈春燕就跳过了。
她抬头问周文严,“鞑靼人一般几岁学骑马?”
周文严:“鞑靼人从小就学骑马,说他们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也不算错,我看到过鞑靼人抱着三四岁大的小孩跑马的。”
陈春燕的手指在“三岁骑马”上点了点。
既然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那么大王子三岁骑马就不算很奇怪了。
这一点也不能成为那些人誓死效忠的原因。
她继续往下看。
大王子之后几年过的日子就是小孩子过的日子,没什么特别的,资料上也是一笔带过。
然后在他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很倒霉的事情。
有一匹被族群驱逐的老狼,饿得不行了,冒险靠近人类聚居的地方,想偷一只羊来吃,哪知道就遇到了起夜的大王子。
一个小小的,没有硬角的,看起来没有攻击力的人类小孩,可比一只羊好收拾多了。